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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連環殺手的倒楣鄰居2



    【第三天·夜晚】

    你下班回到公寓,沖了個澡,換上了方便活動的衣服。身上貼身藏好的那些求生裝備讓你感到一絲安全感——防身噴霧在外套內袋,摺疊小刀藏在右腳襪筒裡,打火機和繩索藏在腰帶暗袋。

    你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幾口。

    水有點苦。

    你皺了皺眉,但也沒多想,以為是自己太累了味覺出了問題。你走到桌邊坐下,打算守在房間裡,注意樓下顧凌夜的動靜。

    根據原書劇情,今晚他應該會去健身房「偶遇」沈墨行,然後跟蹤他,最終下手。你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離開了公寓。

    但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覺得很睏。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腦袋昏昏沉沉的,視線開始模糊。

    不對勁。

    【宿、宿主!您怎麼了?!】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明顯的驚慌。

    「不知道......」你用力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好睏......」

    【是、是藥!一定是有人在您的水裡下藥!】

    「水......」你低頭看向桌上的礦泉水瓶,瓶蓋已經擰開了,水少了一半。

    什麼時候......

    【宿主!快!快催吐!不能睡!】系統瘋狂尖叫。

    你掙扎著想站起來,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雙腿發軟,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系統......」你的聲音越來越小,「陪我......說話......」

    【宿主!宿主!您撐住!我、我給您講笑話!講故事!您千萬不能睡!】

    但系統的聲音越來越遠,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水,模糊不清。

    你的意識逐漸沉入黑暗。

    最後一個念頭是——

    顧凌夜......什麼時候進來的......

    當你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刺骨的寒冷。

    冰冷的水泥地面,潮濕的空氣,鏽蝕的鐵腥味。

    你緩緩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昏沉,視線逐漸聚焦——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破舊的鐵皮屋頂上到處是破洞,斑駁的牆面長滿了黑色的霉斑,昏暗的燈泡搖搖晃晃地掛在天花板上,發出微弱的黃光。

    你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綁在身後,緊緊捆在一根生鏽的鐵柱上。繩索勒進手腕的皮膚,帶來陣陣刺痛。身體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腿也被綁得死緊,腳踝處的繩結硬得像石頭。

    你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環顧四周——

    這個廢棄工廠很大,到處都是廢棄的機械和生鏽的鐵架。而在你的視線範圍內,你看到了其他人。

    三個男人,分別被綁在不同的柱子上。

    其中兩個看起來已經被囚禁了很久,衣服破爛,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得像屍體,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第三個男人......

    他被綁在距離你不遠的柱子上,穿著深色的運動服,身材高大健壯,肩膀寬闊,手臂肌rou線條分明。短髮,劍眉星目,五官硬朗深邃,是那種標準的「陽光硬漢」長相。

    但和其他憔悴的囚犯不同,他的眼神很清醒,冷靜,甚至帶著銳利的觀察力。

    沈墨行。

    他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評估情況。當他的視線掃到你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困惑。

    他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幾秒,像是在思考——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你不符合連環殺人犯的目標。

    根據案件檔案,這個連環殺人魔的目標都是「陽光大哥哥」類型的年輕男性,從來沒有女性受害者。

    你和沈墨行的視線短暫地交匯了一秒。

    你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移開視線,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

    廢棄的機械、生鏽的鐵架、破舊的牆面......還有地面上,那些暗紅色的、已經乾涸的血跡。

    這裡......就是第一現場。

    他會在這裡折磨獵物,殺掉他們,然後肢解屍體,分批丟到城市的各個角落,混淆警方的視聽。

    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悄悄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繩索綁得很緊,但還沒有緊到讓你失去血液循環。你微微動了動手指,確認手指還能活動。

    然後,你用被綁在身後的手,悄悄地摸索著自己的身體——

    腰間的打火機和繩索還在。

    外套內袋的防身噴霧還在。

    右腳襪筒裡的摺疊小刀......也還在。

    還好。

    他在綁你的時候,沒有搜身。

    或許是因為你「只是個普通女人」,他根本沒想到你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

    你暗自鬆了一口氣,至少......你還有反擊的機會。

    就在這時——

    「啪嗒、啪嗒、啪嗒。」

    清晰的腳步聲,從工廠深處的陰影中傳來。

    那兩個憔悴的受害者身體瞬間繃緊,開始劇烈地顫抖,其中一個發出壓抑的嗚咽聲,拼命往後縮,像是想把自己縮進牆裡。另一個直接低下頭,整個人蜷成一團,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

    然後,一個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顧凌夜。

    他穿著一身乾淨的黑色襯衫和長褲,袖子整齊地捲到手肘,露出修長白皙的手臂。黑色的頭髮有些淩亂,幾縷髮絲垂在額前,遮住了一隻眼睛。

    他的五官精緻得不像真人——蒼白的皮膚,細長的鳳眼,高挺的鼻樑,薄而殷紅的嘴唇。整個人帶著一種病態的、陰鬱的、脆弱的美感,像瓷娃娃一樣精緻易碎。

    但那雙眼睛......

    深邃的、漆黑的、空洞的,像是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深淵。

    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溫和無害,像個乖巧的大學生。

    但他手裡拎著的,是一把染血的手術刀。

    刀刃上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他慢慢走到工廠中央,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囚犯,像是在挑選今晚的「玩具」。

    當他的視線落在沈墨行身上時,停頓了幾秒,眼神裡閃過一絲明顯的興奮和愉悅。

    「新貨色,」他輕聲說,聲音很輕柔,帶著愉快的音調,「還是個......不錯的類型。」

    然後,他的視線移到了你身上。

    兩人的目光再次交匯。

    他的笑容瞬間加深了,眼睛微微瞇起,像貓看到獵物時的表情。

    他慢慢走到你面前,蹲下身,手術刀的刀尖輕輕抵在你的下巴上,微涼的觸感讓你的皮膚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我的小獵物,」他湊近你,蒼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溫柔,聲音低沉,像是在說情話,「我說過......」

    他用刀尖輕輕劃過你的下巴,力道很輕,沒有劃破皮膚,但那種冰冷的、危險的觸感,讓你的心跳加速。

    「妳是我的。」

    他站起身,轉身看向所有人,張開雙臂,像是在舞台上的演員,宣告著即將上演的好戲。

    「現在,」他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遊戲開始了。」

    說完,他走到其中一個憔悴的囚犯面前——那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頭髮凌亂,臉上滿是乾涸的淚痕和血跡,眼神空洞無神。

    顧凌夜伸手抓住他的頭髮,用力一扯——

    「啊——!」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

    顧凌夜面無表情地拖著他的頭髮,把他從柱子旁拖到工廠中央的空地上。男人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只能像條蟲一樣在地上掙扎,發出絕望的哀嚎。

    「不、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男人哭喊著,聲音嘶啞,帶著崩潰的絕望。

    顧凌夜沒有理會他的哀求,只是蹲下身,用手術刀割斷了綁在他腳上的繩索。

    然後,他一腳踢在男人的腰上,把他踢得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地上。

    「別哭,」顧凌夜輕聲說,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孩,「遊戲還沒開始呢。」

    他用刀尖挑開男人的衣服,一刀一刀,慢慢地割開布料。

    撕拉——

    破爛的衣服被扯開,露出男人瘦骨嶙峋的、佈滿舊傷的身體。胸口、腹部、大腿上,到處都是已經結痂的刀痕和瘀青。

    顧凌夜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然後用刀背輕輕拍打著男人的臉頰。

    「上次的傷口還沒好呢,」他笑著說,「今天......我們換個地方玩。」

    說完,他把手術刀插在地上,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男人的眼睛瞬間瞪大,身體劇烈地顫抖,發出嘶啞的尖叫:「不——!不要——!!」

    但顧凌夜只是笑了笑,俯下身,用膝蓋壓住男人的大腿,強行分開他的雙腿。

    「乖,」他低聲說,「叫大聲一點......我喜歡聽。」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扯開了男人的褲子。

    撕拉——

    布料被粗暴地撕開,男人赤裸的下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不——!!」男人崩潰地尖叫,拼命掙扎,但雙手被綁在身後,根本無法反抗。

    顧凌夜伸手握住男人的性器,冰冷的手指用力揉捏、拉扯,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它扯下來。

    「啊啊啊——!!痛——!!」男人的慘叫在工廠裡回蕩,聲音淒厲得像被宰殺的牲畜。

    顧凌夜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揉捏、扭動,直到男人的性器被折磨得充血腫脹,呈現出不正常的紫紅色。

    「很痛嗎?」顧凌夜笑著問,語氣裡帶著病態的溫柔,「那......我讓你更痛。」

    他鬆開手,拿起旁邊的手術刀,刀尖對準了男人的會陰。

    「不——!!不要——!!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男人崩潰地哀嚎,眼淚鼻涕混在一起,整個人已經瀕臨崩潰。

    但顧凌夜只是笑了笑,然後——

    刀尖刺了下去。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工廠裡迴盪,鮮血從男人的下體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

    你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色蒼白,心跳如擂鼓。

    這就是......顧凌夜的「遊戲」。

    不是單純的殺戮,而是折磨,是虐待,是在受害者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享受他們的慘叫和掙扎。

    你的手指緊緊扣住掌心,指甲掐進rou裡,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你不能慌。

    你必須想辦法活下去。

    而在不遠處,沈墨行也在看著這一切,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眼神依然冷靜,但你能看到——他的雙手在身後微微動著,像是在嘗試解開繩索。

    他在找機會反擊。

    顧凌夜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他從旁邊的工具箱裡拿出一根粗糙的鐵棍,表面滿是鏽跡和倒刺,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他用鐵棍的尖端抵住男人已經血rou模糊的臀部,然後毫不猶豫地——

    「啊啊啊啊——!!!」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身體像蝦米一樣弓起來,痙攣著掙扎。

    鐵棍一寸一寸地捅進去,帶出更多的鮮血。

    「我不會停下的,」顧凌夜笑著說,聲音輕柔,像在唱歌,「你對那些孩子施暴的時候......你也沒有停下啊?」

    他用力轉動鐵棍,男人的慘叫聲更加淒厲。

    「你記得嗎?」顧凌夜繼續說,蒼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那些孩子怎麼哭,怎麼求你......你有停下嗎?」

    「沒、沒有......我錯了......我錯了......」男人哭喊著,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人形。

    「錯了?」顧凌夜歪了歪頭,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現在才知道錯了?」

    他猛地抽出鐵棍,又狠狠地捅了進去。

    「啊——!!!」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下都用盡全力,每一下都帶出更多的血和rou。

    顧凌夜的笑容越來越深,眼神裡閃爍著病態的興奮和愉悅。

    「叫啊,」他低聲說,「大聲一點......就像那些孩子當年叫的那樣。」

    你看著眼前的場景,臉色蒼白,心臟狂跳。

    那些孩子......施暴......

    你的腦海中快速拼湊著剛才那些隱晦的對話——

    顧凌夜不是在隨機殺人。

    他的目標......都不是單純的受害者。

    他們是......曾經傷害過別人的人。

    性侵犯?虐童者?

    你的呼吸微微一滯。

    如果是這樣,那顧凌夜不是單純的連環殺人魔,而是......私刑執行者?

    但這和原書的設定不一樣。

    原書裡,顧凌夜的目標只是「陽光大哥哥」類型的男性,沒有提到他們是罪犯......

    【宿、宿主......】系統顫抖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這個世界的劇情......好像和原書有些出入......】

    你在心底回應:『出入?什麼意思?』

    【原書裡......顧凌夜的殺人動機是童年創傷導致的心理扭曲,他隨機挑選目標......但、但現在看起來,他好像......是在針對特定的人......】

    『特定的人......罪犯?』

    【應、應該是的......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那個受害者好像......曾經對孩子做過什麼......】

    你皺起眉頭,繼續在心底思考。

    如果顧凌夜的目標都是罪犯,那沈墨行為什麼會被綁過來?

    沈墨行是刑警,是正義的一方,不可能是罪犯......

    難道......是顧凌夜發現了沈墨行的臥底身份?

    還是......沈墨行隱藏了什麼?

    不對,原書裡沈墨行是絕對正派的角色,不可能有黑歷史......

    那為什麼......

    【宿、宿主......會不會......顧凌夜只是想要一個『乾淨的獵物』?】系統小心翼翼地說。

    『什麼意思?』

    【就、就是......他一直在折磨那些罪犯,發洩童年的創傷......但、但他心裡其實也渴望......一個真正乾淨的、沒有罪惡的、可以『擁有』的對象?】

    你愣了一下。

    這個推測......好像有點道理。

    如果顧凌夜對罪犯的折磨是「復仇」,那對沈墨行的執著,就是......「佔有」?

    這樣的話,劇情就說得通了。

    他需要沈墨行來填補內心的空洞,來治癒他的創傷......

    而你的任務,就是確保這個「治癒」能夠成功發生。

    中央的慘叫聲漸漸變小了。

    男人已經沒有力氣再叫了,只剩下微弱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他的身體抽搐著,像一條垂死的魚,呼吸越來越微弱。

    顧凌夜停下手,抽出鐵棍,隨手扔在地上。

    鐵棍發出清脆的「鏗啷」聲,在地上滾了幾圈。

    他站起身,低頭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漠。

    「無聊,」他輕聲說,「又死了。」

    他轉身走到旁邊,拿起一條破舊的麻布袋,走回來,抓住男人的腳踝,像拖垃圾一樣把他拖向工廠的角落。

    那裡堆著幾個黑色的大塑膠袋,袋子裡鼓鼓囊囊的,隱約能看到人形的輪廓。

    你的胃一陣翻湧。

    那些......都是屍體。

    顧凌夜把男人塞進麻布袋裡,隨手扔在角落,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像是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務。

    你以為他會離開。

    但他沒有。

    他轉過身,目光掃過剩下的囚犯——沈墨行、還有另外兩個瑟瑟發抖的男人。

    然後,他的視線停在了你身上。

    他笑了。

    那種笑容,溫柔、病態、危險。

    他慢慢走向你,蒼白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陰鬱,黑色的眼睛像深淵一樣盯著你。

    你的心跳加速,手指緊緊扣住掌心。

    他在你面前停下,蹲下身,伸手撫摸著你的臉頰,手指冰涼,還沾著些許血跡。

    「累了,」他輕聲說,「我想休息一下。」

    說完,他伸手抓住你的頭髮,用力一扯——

    「唔——!」你發出一聲悶哼,頭皮傳來劇烈的刺痛。

    他毫不留情地拖著你的頭髮,把你從柱子旁拖起來。繩索在你掙扎中割破了手腕的皮膚,溫熱的血液滑過手指。

    他拖著你往工廠深處走去,你的身體在地上磕磕絆絆,膝蓋和手肘撞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傳來陣陣鈍痛。

    【宿主!宿主!】系統瘋狂尖叫,【他、他要幹什麼?!】

    你咬緊牙關,忍住痛楚,沒有發出聲音。

    越掙扎,他就會越興奮。

    你必須保持冷靜。

    顧凌夜拖著你走過長長的走廊,推開一扇生鏽的鐵門,走進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比外面小得多,牆面上貼著發黃的壁紙,角落裡堆著一些雜物。房間中央,擺著一張老舊的單人床,床單皺巴巴的,帶著陳舊的霉味。

    顧凌夜鬆開你的頭髮,用力把你推到床上。

    你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床上,彈簧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他俯下身,伸手割斷了綁在你雙腳上的繩索,但沒有解開你的雙手。

    然後,他直視著你的眼睛,用一種冷淡的、不容反駁的語氣說:「不准說話。」

    你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似乎很滿意你的順從,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然後,他脫掉了沾血的外套,隨手扔在地上,爬上床,整個人從背後貼了上來,雙手環住你的腰,把你緊緊抱在懷裡。

    他的身體很涼,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你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但沒有掙扎。

    【宿、宿主......他、他這是......】系統的聲音充滿困惑。

    『......不知道。』你在心底回應,『但至少......他沒有殺我。』

    【可、可是......】

    『先觀察情況。』

    顧凌夜把臉埋在你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聞你身上的味道。

    「真乾淨,」他喃喃自語,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疲憊,「妳身上......沒有那些骯髒的味道。」

    他收緊手臂,把你抱得更緊,像是抱著一個會逃跑的玩偶。

    「不准離開我,」他說,聲音越來越低,「妳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沉重。

    他......睡著了。

    你保持著被他抱著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你的後頸上,還有他緊緊環住你腰間的手臂。

    【宿、宿主......他、他睡著了?】

    『嗯。』

    【那、那您要逃嗎?!現在是好機會啊!】

    你在心底沉默了幾秒,然後回應:『不逃。』

    【為、為什麼?!】

    『第一,我的雙手還被綁著,就算逃出這個房間,外面還有那麼大的工廠,我不一定跑得掉。』

    『第二,沈墨行還在外面。如果我現在逃走,他會怎麼樣?』

    『第三......』你頓了頓,『如果我逃走了,顧凌夜醒來後會發狂。到時候,他可能會殺掉所有人,包括沈墨行。』

    『我的任務是讓劇情回歸正軌,讓他和沈墨行產生感情......如果沈墨行死了,任務就失敗了。』

    【可、可是......宿主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

    『我知道。』你閉上眼睛,『但這是目前最穩妥的選擇。』

    『而且......』

    你感覺到抱著你的那雙手臂,微微收緊了一些,像是在夢中感到不安。

    『他對我......好像沒有殺意。』

    【什、什麼意思?】

    『他折磨那些囚犯的時候,眼神裡是興奮、殘忍、報復......但對我,他的眼神裡是......佔有和依戀。』

    『他說我「乾淨」,說我「是他的」......這種執念,不是想殺掉我,而是......想擁有我。』

    【......所以宿主您打算......利用這一點?】

    『嗯。』你輕聲回應,『我要讓他相信,我不會背叛他,不會離開他......然後,在他信任我的時候,引導他去接觸沈墨行。』

    【可、可是......萬一他發現您在騙他......】

    『那就到時候再說。』

    你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身體,閉上眼睛。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等。

    等顧凌夜醒來。

    等下一次機會。

    黑暗中,你聽著身後那個人平穩的呼吸聲,感覺著他緊緊抱著你的手臂。

    這個殺人魔,此刻卻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把你當成唯一的依靠。

    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你知道——

    你必須活下去。

    不只為了自己,也為了完成任務。

    你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慢慢等待著黎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