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連環殺手的倒楣鄰居1

    【任務世界:《雨夜的殺人魔與他的獵物》】

    白色的光芒如潮水般褪去,你感覺到腳底踏到了堅實的地面。眼前的視線從白色的虛無逐漸聚焦,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昏黃的燈光。

    這是一個狹小的單人公寓。

    牆面泛黃,地板老舊,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櫃、一張桌子、一台筆記型電腦,這就是這個「路人甲」全部的生活空間。窗外正下著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陰沉的天色讓室內顯得更加昏暗。

    你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這次的身份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穿著一件洗得有些泛白的T恤和家居短褲。手腕上戴著便宜的電子錶,時間顯示晚上十一點四十七分。

    【宿主!身份資料已經同步!】系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在腦海中響起。

    【您現在的身份是「林雨」,26歲,普通上班族,住在這棟公寓的七樓。根據原書劇情......今晚,也就是現在,您會因為下大雨,想把陽台的衣服收進來,結果從陽台往下看的時候,會目擊到樓下六樓的住戶——也就是主角受顧凌夜,正在處理屍體!】

    【然後,原劇情中的「林雨」會因為驚嚇發出聲音,被顧凌夜發現。當晚,顧凌夜就會潛入您的房間,把您殺死並毀屍滅跡......】

    你沉默地聽完系統的說明,目光投向陽台的方向。透過半透明的窗簾,可以看到陽台上確實晾著幾件衣服,正被大雨打濕。

    「所以,」你平靜地開口,「我現在應該去陽台收衣服,然後看到殺人現場,被嚇到,然後被殺?」

    【是、是的......但宿主您絕對不能這樣做啊!您要避開這個死亡flag!】

    「那如果我不去陽台呢?」你問。

    【這、這個......】系統停頓了幾秒,【根據劇情慣性......如果您不主動去陽台,可能會有其他原因逼迫您過去......比如突然停電需要去陽台查看、或是聽到奇怪的聲音......總之,在這個時間點,「目擊殺人」這個事件的發生機率高達97.3%......】

    你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

    啪嗒。

    整個房間的燈光瞬間熄滅。

    停電了。

    【宿、宿主!是劇情慣性!現在外面下大雨,這棟老公寓的電路出問題了!】系統的聲音更加慌張,【按照原劇情,「林雨」會拿手機照明,走到陽台查看是不是只有自己家停電,然後就會看到樓下......】

    你沒有回應系統,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適應著黑暗。幾秒鐘後,眼睛逐漸習慣了微弱的光線——窗外的路燈還亮著,透過雨水模糊的玻璃,勉強能看清室內的輪廓。

    你的目光落在陽台的方向。

    要去嗎?

    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躺回床上睡覺?

    但你心裡很清楚——這個世界的劇情慣性不會放過你。如果你現在不去陽台,等一下可能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比如......顧凌夜直接上樓來敲你的門。

    「......」你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邁開腳步,朝陽台走去。

    與其被動地等待,不如主動掌握局面。而且......你有「情感感知」這個能力,可以提前察覺對方的殺意。

    你走到陽台的落地窗前,伸手拉開了窗簾。冰冷的雨水氣息撲面而來,陽台上的衣服已經濕透,無力地垂掛在晾衣架上。

    然後,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看去——

    六樓的陽台,就在你的正下方。

    昏黃的路燈光透過雨幕,隱約照亮了那個空間。你看到一個身影,穿著黑色的雨衣,正蹲在陽台上,面前擺著一個大型的黑色塑膠袋。

    那個人的動作很熟練——他戴著手套,正在用什麼工具切割袋子裡的東西。即使隔著雨幕和距離,你也能看清那袋子裡裝的......是一具屍體。

    鮮紅色的血液從塑膠袋裡滲出,混合著雨水,沿著陽台的地面流淌。

    那個黑色雨衣的人,正在肢解屍體。

    你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加速了。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你太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宿、宿主!快!快退回房間!千萬不要發出聲音!】系統在腦海中瘋狂尖叫,【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會被殺!】

    你正準備後退,卻在這時——

    樓下那個黑色雨衣的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緩緩抬起頭。

    透過兜帽的陰影,你看不清他的臉,但你能感覺到......他正看著你。

    準確地說——他正盯著你所在的七樓陽台。

    雨幕中,兩人的視線隔著一層樓的距離,在黑暗中交匯。

    一股冰冷的、帶著濃烈殺意的情緒,猛地衝擊著你的感知。

    那是你的「情感感知」能力——你能清晰地感受到,樓下那個人此刻的情緒:冰冷、殘忍、興奮......還有,赤裸裸的殺意。

    【宿主!他發現您了!快跑!快回房間鎖門!】

    但你沒有跑。

    你只是站在原地,和樓下的那個人對視著。

    因為你很清楚——就算你現在跑回房間鎖門也沒用。他既然已經發現你了,以他的手段,潛入你的房間只是時間問題。

    與其逃跑,不如......

    你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樓下的那個人,做出了一個動作——

    你舉起右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然後,你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意思很明確:我看到了,但我不會說。

    雨幕中,樓下的那個人——顧凌夜,靜止了幾秒。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你能感覺到,他的殺意......在那個「噓」的手勢後,微微動搖了。

    幾秒後,他緩緩站起身,依然沒有移開視線。然後,他也做出了一個動作——

    他抬起手,指了指你,又指了指自己,最後用手指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意思很明確:妳死定了。

    做完這個動作後,他轉身回到了室內,黑色雨衣的身影消失在陽台深處。

    你站在陽台上,雨水打濕了你的頭髮和衣服,冰冷的水珠滑過臉頰。

    【宿、宿主......您、您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做......】系統的聲音顫抖著,【您這樣......反而會讓他更想殺您啊......】

    「我知道。」你平靜地回應,轉身走回室內,關上了陽台的落地窗。

    「但至少,」你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我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什、什麼意思?】

    「如果我剛才表現出害怕,尖叫,或是驚慌失措地逃跑,」你說,「那他會在今晚,也就是接下來的一兩個小時內,立刻潛入我的房間殺我滅口。」

    「但我剛才的反應是『我看到了但我不會說』——這會讓他猶豫。他會想:這個女人為什麼不害怕?她是什麼人?她會不會真的不報警?」

    「這種猶豫,能讓我多活幾個小時。」

    【可、可是......幾個小時後,他還是會來殺您啊!】

    「那就要看,」你走到床邊坐下,「這幾個小時內,我能做什麼了。」

    你閉上眼睛,開始整理腦海中的資訊。

    顧凌夜,25歲,自由接案設計師,表面上是個安靜溫和的鄰居,實際上是個連環殺人魔。他的目標是「陽光大哥哥」類型的男性,因為童年的創傷,他對這類男性有著病態的執念。

    而原書的男主角,刑警沈墨行,會在追查案件的過程中,被顧凌夜盯上、綁架、虐待......然後在虐待的過程中,顧凌夜會被沈墨行的堅韌和溫柔感化,最終愛上他。

    但現在,劇情崩壞了。顧凌夜沒有被感化,反而失控大開殺戒。

    而你的任務,就是阻止這個崩壞,讓劇情回歸正軌。

    「......」你睜開眼睛。

    「系統,」你問,「現在的時間線,顧凌夜和沈墨行見過面了嗎?」

    【正在查詢......】系統停頓了幾秒,【還沒有!根據原書劇情,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天後!沈墨行會因為調查案件,假扮成「陽光大哥哥」類型的誘餌,在健身房「偶遇」顧凌夜!】

    「三天後......」你喃喃自語。

    也就是說,你要在這三天內,在不暴露快穿者身份的前提下,想辦法讓顧凌夜不要殺掉「原劇情中的誘餌」沈墨行,並且引導他們的關係往原書的方向發展。

    但在那之前......

    你要先活過今晚。

    你的目光落在房門上。門是一般的防盜門,但你很清楚,以顧凌夜的手段,這種門根本擋不住他。

    「如果他今晚真的來了,」你低聲自語,「我要怎麼說服他不殺我?」

    【宿、宿主......要不,我們現在就離開這個房間,去找個24小時營業的地方躲著?】

    「沒用的。」你搖搖頭,「他既然已經盯上我,就算我今晚躲過了,明天、後天他還是會來。與其拖延,不如......」

    你站起身,走到門邊,檢查了門鎖。

    然後,你做了一個決定。

    你沒有鎖門。

    【宿、宿主?!您在做什麼?!】

    「給他一個訊號,」你平靜地說,「『我不怕你,所以我不鎖門』。」

    「這樣,他會更好奇。」

    做完這些後,你回到床邊,脫掉濕透的衣服,換上了乾爽的睡衣。然後,你躺到床上,拉起被子,閉上眼睛。

    【宿、宿主......您、您真的要睡嗎?!】

    「不睡的話,難道要睜著眼睛等他來嗎?」你說,「反正......他如果真的要殺我,睡不睡都沒差。」

    「倒不如,睡一覺,養足精神。」

    【......】

    系統沉默了。它大概從來沒見過這麼「心大」的宿主。

    但你心裡很清楚——你不是不怕,只是......你已經經歷過兩個世界的折磨了。比起被八個男團成員輪流當飛機杯用,一個殺人魔......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至少,他只是想殺你,而不是想cao你。

    這樣想著,你漸漸陷入了淺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突然睜開眼睛。

    房間依然是一片漆黑,停電還沒恢復。窗外的雨聲變小了,只剩下稀疏的雨滴聲。

    但你很確定——有人,在你的房間裡。

    你的「情感感知」能力,清晰地捕捉到了一股冰冷的、壓抑的、危險的情緒。

    他來了。

    你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調整了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還在熟睡。

    那股情緒,正在靠近。

    你能感覺到,有人站在你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你。

    然後——

    一隻冰冷的、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按在了你的脖子上。

    你沒有掙扎,也沒有尖叫。

    你只是在那隻冰冷的手按上你脖頸的瞬間,緩緩睜開眼睛,平靜地開口:「你來了。」

    聲音很輕,沒有一絲顫抖,就像是在跟熟人打招呼。

    黑暗中,你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你,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正按在你的頸側,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掐斷你的氣管。

    但他沒有。

    那隻手停在原地,像是被你的反應凍結了。

    寂靜。

    只有窗外稀疏的雨滴聲,和兩個人壓抑的呼吸聲。

    幾秒後,一個低沉的、帶著壓抑情緒的男聲,在黑暗中響起:「......妳不怕?」

    他的聲音很好聽,乾淨,年輕,帶著一點沙啞,但更多的是......困惑。

    「怕。」你如實回答,依然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仰頭看著他,「但尖叫和掙扎沒用,對吧?」

    「......」他沉默了。

    你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在波動——困惑、警惕、還有一絲......興趣。

    那隻按在你脖子上的手,緩緩移動到你的下巴,用拇指輕輕摁住你的下唇,力道不重,卻帶著明顯的控制欲。

    「妳看到了。」他說,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嗯。」你沒有否認。

    「妳要報警?」

    「沒有。」

    「為什麼?」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不怕我現在就殺了妳?」

    「你如果想殺我,」你平靜地說,「剛才我還在睡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但你沒有。你站在我床邊,看了我很久,對吧?」

    黑暗中,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你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停頓了一瞬。

    「......妳很聰明。」他說,語氣裡多了一絲玩味,「但聰明的人,往往死得更快。」

    「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你反問。

    他又沉默了。

    幾秒後,他鬆開了按在你下巴上的手,但沒有離開。他就這樣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你,像是在思考什麼。

    「妳......」他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妳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你如實回答,「住在你樓上,今天晚上剛好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普通的上班族,」他重複了一遍,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諷刺,「不會在看到屍體後,還能這麼冷靜地跟殺人犯對話。」

    「那是因為,」你說,「我知道,如果我表現得很害怕,你會更想殺我。」

    「所以妳就裝作不怕?」

    「不是裝。」你搖搖頭,「我確實怕,但我更怕死。所以我必須冷靜,找出能活下去的方法。」

    「......」他再次沉默。

    然後,你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壓抑的笑聲。

    「有趣。」他說,「妳真的很有趣。」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你的臉頰,手套的材質冰冷,帶著一絲潮濕——那是沾了血的手套,即使洗過了,還是殘留著鐵鏽的味道。

    「妳知道嗎,」他湊近了一些,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低沉、危險、帶著病態的溫柔,「我最喜歡的,就是看著獵物在絕望中掙扎......那種眼神,真的很美。」

    「但妳,」他的手指滑到你的脖子,輕輕摩挲著你的喉結,「妳的眼神裡沒有絕望,只有冷靜。這讓我很......不舒服。」

    「所以,」他的聲音更低了,「我要怎麼做,才能看到妳絕望的表情呢?」

    你的心跳在這一刻加速了,但你依然保持著表面的冷靜。

    「你可以試試。」你說,「但我不保證你能成功。」

    他停頓了幾秒,然後——

    他笑了。

    這次的笑聲更大了,帶著一種病態的愉悅。

    「好,」他說,「那我就試試看。」

    說完,他突然俯身,雙手撐在你身體兩側,將你困在床上和他之間。這個姿勢充滿了壓迫感,他的臉離你很近,近到你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你臉上。

    「從現在開始,」他低聲說,像是在宣告,「妳是我的獵物。我會看著妳掙扎,看著妳崩潰,看著妳求我殺了妳......然後,我會在妳最絕望的時候,親手結束妳的生命。」

    「聽起來很可怕。」你平靜地說。

    「妳還是不怕?」

    「怕。」你說,「但我不會讓你如願。」

    他又笑了。

    「那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站起身,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等,」你突然開口。

    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叫什麼名字?」你問。

    黑暗中,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回答:「......顧凌夜。」

    「顧凌夜,」你重複了一遍,然後說,「我叫林雨。」

    「我知道。」他說,「我早就查過妳了。」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你一個人躺在黑暗的房間裡。

    門,沒有關上。

    像是在暗示——他隨時都可以回來。

    【宿、宿主......您、您還活著......】系統顫抖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嗯。」你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氣。

    【可、可是......他說您是他的獵物......這、這怎麼辦......】

    「至少,」你說,「他沒有殺我。」

    【但、但他會慢慢折磨您......】

    「那就要看,」你站起身,走到門邊,看著敞開的房門,「我能不能在他折磨死我之前,完成任務了。」

    你關上門,鎖好,然後回到床上。

    「系統,」你問,「我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任務目標:阻止顧凌夜大開殺戒,讓劇情回歸正軌,確保他和沈墨行按照原書劇情發展出感情!】

    「也就是說,」你說,「我要讓顧凌夜愛上沈墨行。」

    【是、是的......】

    「那我現在被他當成『獵物』,」你若有所思地說,「反而是個機會。」

    【什、什麼意思?】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目擊者,他會直接殺了我滅口,」你說,「但現在,他對我產生了興趣。這意味著,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接近他,了解他,然後......引導他去接觸沈墨行。」

    【可、可是......他會折磨您啊......】

    「那就要看,」你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我能撐多久了。」

    第二天早晨,停電恢復了。

    你被刺眼的陽光驚醒,睜開眼,發現房間已經恢復了正常。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但你知道,那不是夢。

    你坐起身,看向門口——門依然鎖著,但你記得,昨晚顧凌夜離開時,是沒有關門的。

    也就是說,他離開後,又回來把門關上了。

    你走到門邊,打開門,往外看——走廊空無一人,一切都很安靜。

    但你注意到,你的門把上,綁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絲帶。

    那是一個標記。

    意思很明確:妳是我的獵物。

    你解開絲帶,拿在手裡,沒有丟掉,而是放進了口袋。

    「系統,」你問,「沈墨行現在在哪裡?」

    【正在查詢......】系統停頓了幾秒,【根據原書劇情,沈墨行現在應該在市區的警局工作!他是刑警隊的隊長,正在負責調查最近的連環殺人案!】

    「也就是顧凌夜的案子。」你說。

    你看著手機，思考報案的可能性。

    你站在窗邊,看著手機螢幕上已經撥通一半的號碼,最終還是按下了掛斷鍵。

    不行。

    顧凌夜的智商很高,從昨晚他處理屍體的手法和潛入你房間的技巧就能看出來。如果你報案,哪怕是匿名舉報,他也一定會懷疑是你。

    到時候,他不會再把你當成「有趣的獵物」慢慢玩,而是會直接殺了你滅口。

    你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收起來。

    「系統,」你在心裡說,「原書劇情裡,顧凌夜和沈墨行第一次見面是三天後,對吧?」

    【是、是的!三天後,沈墨行會假扮成『陽光大哥哥』類型的誘餌,在健身房『偶遇』顧凌夜!】

    「那我就等三天,」你說,「在這三天內,我要準備一些求生用的裝備。」

    【求、求生裝備?】

    「嗯,」你走到桌邊,拿出紙筆,開始列清單,「我現在是顧凌夜的『獵物』,他隨時可能對我下手。我必須做好準備,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可、可是宿主......您要準備什麼?刀子嗎?但、但您打不過他啊......】

    「不是要跟他打,」你說,「而是要在關鍵時刻,有逃跑或求救的手段。」

    你在紙上寫下:小型防身噴霧、便攜式報警器、迷你手電筒、摺疊小刀、繩索、打火機、OK繃和止血貼、幾包壓縮餅乾和水。

    這些東西體積小,可以貼身藏在衣服裡,不容易被發現,但在緊急時刻能派上用場。

    「今天先去買一部分,」你說,「然後回來研究怎麼使用和藏匿。明天再補齊剩下的。」

    【宿主......您真的好冷靜......】

    「因為慌張沒有用。」你平靜地說。

    【第一天·白天】

    你換上外出服,離開了公寓。

    在經過六樓的時候,你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看向顧凌夜的房門——那扇門緊閉著,看不出任何異常。

    你沒有停留,繼續往下走。

    你去了市區的幾家五金行和戶外用品店,分批購買了清單上的東西。為了不引起懷疑,你每次只買一兩樣,然後換一家店。

    傍晚時分,你提著幾個購物袋回到公寓。

    走廊依然安靜,但你總覺得......有人在看著你。

    你回到房間,鎖好門,拉上窗簾,然後把買來的東西全部攤在床上。

    防身噴霧、報警器、手電筒、摺疊小刀、繩索、打火機......你一樣一樣檢查,確認功能正常。

    然後,你開始研究要怎麼把這些東西藏在身上。

    防身噴霧可以放在外套內袋,報警器可以縫在褲腰內側,小刀可以藏在襪子裡,繩索可以纏在腰間......

    你花了整個晚上,反覆練習取出這些裝備的速度和手法,確保在緊急時刻能快速反應。

    【第一天·深夜】

    你坐在床上,看著攤在面前的裝備,腦海中不斷模擬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如果顧凌夜突然襲擊,你要先用防身噴霧爭取時間,然後按下報警器,再趁機逃跑......

    如果被困在密閉空間,你要用小刀割斷繩索,用手電筒尋找出口......

    如果受傷了,你要用OK繃和止血貼緊急處理......

    你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演練,直到天色漸亮。

    顧凌夜沒有來。

    但你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二天·白天】

    你繼續外出,補齊了清單上剩下的東西——壓縮餅乾、瓶裝水、還有一些醫療用品。

    回到公寓的時候,你又一次經過六樓,門依然緊閉。

    但這次,你注意到——門把上,也綁著一條黑色絲帶。

    和你門上的一模一樣。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在暗示——我知道妳在做什麼。

    你加快腳步回到房間,反鎖了門。

    【第二天·夜晚】

    你把所有裝備貼身藏好——防身噴霧放在外套內袋,報警器縫在褲腰內側,摺疊小刀藏在右腳襪筒裡,打火機和繩索藏在腰帶暗袋,壓縮餅乾和水放在背包夾層。

    你站在鏡子前,檢查了好幾遍,確認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異常。

    然後,你換上了一套方便活動的衣服——深色長袖上衣、彈性牛仔褲、運動鞋。

    「明天,」你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就是第三天了。」

    【宿主......您真的要按照原書劇情,等沈墨行和顧凌夜見面嗎?】系統問。

    「嗯,」你說,「這是讓劇情回歸正軌的唯一機會。」

    【可、可是......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

    「那就隨機應變。」你說。

    你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明天,會是關鍵的一天。

    【第三天·白天】

    你像往常一樣出門上班,表現得一切正常。

    但你知道,今晚,一切都會改變。

    根據原書劇情,今天傍晚,沈墨行會假扮成誘餌,在健身房「偶遇」顧凌夜。然後,顧凌夜會被他吸引,跟蹤他,最終在某個時間點下手,把他綁架到秘密地點。

    但你不知道的是......

    你也會被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