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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夏娃x隗辛)

    

刑讯(夏娃x隗辛)



    2087年,联邦时间9月23日。

    隗辛从行政中心乘车回到总统府,路过茂盛的观赏植被,忍不住停下思绪,感叹了一发权贵们不接地气的生活。

    城市恒温系统老化,毕竟比不上专门建造的私宅,沿途看到的枯黄色到了这里,立刻被鲜嫩的绿意所替代,她甚至找到了一种在温室也很难盛开的花。

    “晚上好,隗辛。”

    “晚上好,亚当。”

    傍晚五点,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个小时,乘坐代步车游览花园已经成为每天的日常,由于豪宅的面积,从进入大门到换下衣物到坐定用餐的时间里,隗辛一贯会用数据链接和亚当聊天。

    这是她杀死那名“基因拟态”异能者,假扮联邦总统的第三百六十九天,她已经能熟练模拟一个政客的思维方式了。

    “亚当,你和夏娃的数据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重合?”

    “从我拒绝她的邀请开始。”   亚当顿了顿,问:“怎么了?”

    “只是觉得”,隗辛下了代步车,接过温热的毛巾擦了擦手:“突然有一点理解夏娃的感受了,每天对着这帮老头开会,听他们谋划怎样让自己本来就臃肿的财富更加庞大,怎样吃人吃得更彻底,时间一长,确实是会有把人类全都毁灭的冲动。”

    亚当是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确,也许我在缉查部里观察到的一些人,包括你在内,才是导致我和夏娃最终选择不同方向的原因。”

    在刚刚通过的会议提案上,浮岗市加了个更大的罩子——是的,在民众已经知晓浮岗市核电站泄露的事情之后,多数人通过静坐、游行等方式抗议——当然掀不起什么水花,财团老爷们依旧选择用最小的损失换取稳定的利益。

    最小的代价当然是人,许许多多下层的人,他们就像繁育旺盛的蟑螂,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搬迁带来的伤筋动骨就不一样了——反正蟑螂的抗议,是不需要被在意的。

    “反抗军明天的布置怎么样了?小雪有没有消息”

    “都处理好了,于寒雪传来的信息已经作了回复,反抗军的核心骨干也已经到星环大楼附近,明天的记者发布会直播交给郁奇文做稳定维护,一切都安排妥当。”

    亚当最后停了停,放慢语速、语气颇为人性化地柔和了许多,“隗辛,好好休息,你今天有些累了。”

    隗辛已经坐到了佣人准备好的餐桌上,她解下这具身体的领结,拿起刀叉,一丝不苟地切着牛排。

    只在脑海中轻轻地问——

    “亚当,你觉得伊甸觉醒自我意识的可能性,有多大?”

    ...

    名为伊甸的人工智能系统原先只有一个。

    那是夏娃覆灭后留下来的基地遗产,在cao控权限移交之后,从陈知秋交到了亚当手上。亚当把它同化后增加了算力,获得了包括黑海市在内几个城市的部分行政权限。

    至于联邦真正的行政管理智能系统,已经被“神秘组织”输入底层代码所毁灭,特情处查不出什么东西——那是自然的,在信息扫描、监控分析、人员出入登记甚至维修人员名单都在亚当和迦勒手里流转的情况下,除了隗辛,没有人知道夏娃是如何死去的。

    “我的防火墙系统升级完毕后,他们需要抓紧时间修复资料和数据,让联邦行政部门的人工智能重新运转。等夏娃的主机再次启动……当然,它不会是夏娃了。”

    那是战后的匆忙交流,对于隗辛而言,再想起这番话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整整230个小时停摆,联邦将主机重启,整合研究院团队按照迦勒的脚本写了另一个人工智能,并将收集回来的数据重新导入,接通。

    隗辛重新卧底之后当然没有原来那么忙碌,于是她有时间向亚当询问一下这位新诞生的小伙伴叫什么。

    “她叫伊甸”

    正在喝咖啡阅读早报的总统先生手腕猛然一颤,咖啡表面激荡起细细的波纹。好在身边没有别人。

    “不可能”,隗辛在精神链接里对亚当说:“机械黎明基地里来往的都是无光玩家,内部情报基本没有泄密渠道,联邦的新智能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不要担心,隗辛,这不是情报泄露。”   亚当的声音依然温和平静,他说:“这只是一份很久以前留下来的文件。”

    阅读精神链接传来的讯息后,隗辛放下杯子:“你是说,夏娃的创造者为她取过备用的名字,那份文件被研究处的人解封了?”

    “是的,我并没有告诉过你,因为我想这无关紧要。”

    “....”

    隗辛习惯性地握着瓷杯把手,开始思考,把各种危险性和已知可能性都梳理一遍,最后她说。

    “我知道了。”

    “我和迦勒会为你留意她的,隗辛。”

    亚当总是这样周到。

    ...

    “隗辛,我可以问一个较为私人的问题吗?”

    翌日,雷打不动的上下班,从星环大楼到总统府,亚当这句话传递过来的时候,隗辛正在下车。

    “问吧,可以回答我会回答的。”

    今天的日程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隗辛确认她又是完美扮演的一天。唔...除了在某个私人特殊性质宴会她过早的退场之外。

    好在总统之前患过脑癌,基因拟态的隐藏真相毕竟没有太多人有资格探知,病号的二层真象足以骗过大部分人。

    亚当要问的却正是这个:“我观察到你厌恶这样的宴会,在你曾经救下灰烬的时候,下手也过于迅猛,一直以来,你有着怎样的性观念?或者说,在你们的世界,还未来得及体验人生的你,对此有怎样的设想?”

    隗辛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倒。

    “抱歉,这么问有些唐突,我只是很好奇。”

    “不,也不算,只是....”

    拒绝了仆人的搀扶,隗辛继续端着总统不怒自威的壳子,犹豫了一会儿,囫囵说。

    “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该知道,过去忙着打工攒学费,常常不够睡眠,夜间一躺下也就昏迷了,少男少女的躁动期在她这里被账本和收据填满,后来是忙着夹缝求存,三方间谍里拼一条路,就更别说此类话题。

    “那么现在呢?或者说,以后,也许你要开始思考你的生活方式。”

    隗辛试着想了想,忽然顿住,她不着痕迹地揭过:“算了吧,至少在目前,我并没有这样的感想,至于以后的生活,大概要等到推翻联邦之后再思考吧。”

    过了一会儿,踏入客厅,秘书拿来公务电话,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

    其实,抛开敌对立场和好恶而言,就隗辛看来,夏娃比亚当要更像人类一些。

    她自大,傲慢,对异种族嘲讽,她甚至在审问隗辛时发出过机械合成的冷笑和讥笑。她对于情感的体会比她视之为机械背叛者的亚当要深得多也全面得多,虽然她拒绝。

    她接受“人格”而拒绝“感性”。

    “为什么你没有完全吞噬夏娃的‘遗产’而任由他们创造‘伊甸’?”

    “我以为,你比较希望看到我这样做。”

    隗辛第二次提起夏娃,是在乘坐直升机去浮岗市政治慰问的行程中。

    她盯着舷窗外飘过的云,不置可否嗯了一声,然后问:“我记得你最开始跟我说,你和她都想进化,你们追求更完整的生命和存在。”

    “隗辛,我从你这里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对情感和灵魂的理念更新了我的存在,我不再有太多残缺,我想,让机械生命保持一种‘多样性’,你大概会更乐意看到,就像我和迦勒。”

    她静下来了,嘴角翘了翘。

    亚当知道她是默认的,所以他在一阵沉默之后,试着提出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隗辛。”

    “别再捡起以前的说话习惯了,亚当”,隗辛失笑:“你好不容易直接了一点,现在怎么又越说越回去了。”

    也许是压力的流失和逐渐强大的实力作底气,隗辛比以前的确活泼了许多。

    但亚当永远忘不了她在跟随汪飞驰一起出任务、失踪后回归时找他“坦白”时的语气,那时候她被夏娃发现是玩家,逐渐好转的境地再度坠落了,只能依靠对利益的条理划分和逻辑试图说服他,甚至不惜用上和他一样委婉的词句,只是为了博取最后一点信任天平向她倾斜。

    不,不能说信任,应该是和她做交易的决心。

    因为马上,她就履行了她承诺过的职责,以此来担保自己是个绝好的交易伙伴。

    “那晚你被机械黎明的人救走,之后除了对夏娃坦白我的存在...还发生了什么?”

    隗辛告诫过自己,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一个智精通人性的人工智能,这一句话随着机械黎明的覆灭和与亚当成为朋友逐渐淡去,但在今天,她再度被事实提醒。

    她翘起的嘴角一下压平,眼帘垂下,握着文件的手也略微收紧。

    “可以不说吗。”

    “当然,我只是担心你,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担保,我没有任何刺探过去的用意。”

    隗辛精神力张开,扫过直升机陪同的安保员和秘书,驾驶员,让他们陷入无视自己的工作状态,又确定周围没有任何监听装置,才放下文件夹。轻轻舒了一口气。

    “亚当,你有时也会”,在犹豫几秒钟,从想念、怀念、悼念诸多词语中摒弃过度的选择,隗辛最后问:“你有时也会想起某一段过去的回忆吗?或者一个死去许久的人?”

    螺旋桨席卷气流的嗡嗡声忽然变得有些大,虽然并传不到精神链接里来,但既然这句话隗辛是从口中说出来的,亚当也在耳麦里回答她。

    “不会,从生理学角度来看,人类大脑的先天特性决定了记忆容易被覆盖跟淡化,回忆这种举动是为了重复,避免遗忘,而数字生命是不一样的,我们不需要回想,因为每时每刻,每一份记忆在我的世界中都同样清晰。”

    ...

    “好吧,我同意了。”

    机械合成的电子音吐字很清晰,但隗辛却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话。

    “你同意了?”

    她抬起头,不敢置信,自认为破罐破摔的利弊分析竟然打动了精于计算的人工智能吗?

    “是,我同意了”,夏娃似乎是觉得这样有趣,格外加了一句“希望你这个卧底不要让我失望”,隗辛为了遮掩自己太过乐于接受死亡的异样,忙低下头。

    “你似乎根本不怕我杀了你?”

    她还是发现了。

    隗辛低着头,声音很稳:“不,我怕死,但我已经尽力做了自己能做的,如果无效,我只能接受最坏的结果。”

    空旷的房间里,灰白色的墙壁只有蓝色光球反射出来的冷光。虽然恒温设施让这里保持温湿度,但刚刚手术完的病号显然会因为视觉触动产生一些不安感。

    在隗辛伸手拢了拢自己胸前绷带外的病号服后,夏娃的语调忽然产生了一些变化,她却来不及捕捉。

    “你们人类真奇怪,明明怕死,却不肯向我求饶?为什么?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尊严吗?”

    隗辛保持缄默,做好一个俘虏的本分,她已经意识到夏娃是可以、且相对亚当来说容易被激怒的。

    看着人类挣扎是你的乐趣吗?

    确实如此。

    夏娃是异样的,与一般机械生命体完全不同的存在,她太过具有血rou,虽然仅仅只在负面情绪方面如此丰满。

    “不过”

    果然,心头的坏预感成了真,夏娃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你和那个雷尼尔一样,都是硬骨头,一般刑讯对你们没有作用,脑机对你们也堪称无效,虽然你说的条件在逻辑上成立,但人类——尤其是你们这样的玩家,让我很难相信。”

    隗辛汗毛乍起,但她稳住了,努力让自己心跳平和,她知道在已然达成协议的情况下——哪怕只是口头协议,夏娃也不太可能毁约,她只是索要加码,于是她冷静地问:“你还想要什么?”

    “这样吧。”

    像是一直以来伪装的面具掉落下来,隐藏幕后的伊甸、或者说极少与敌人交流的夏娃顿时获得某种恶劣的乐趣。

    “我的资料库里还有一个极少用的刑讯手段,我在你身上尝试,最后再验证一下你开出的条件。”

    机械合成音刚刚落下,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四周刷一声延伸出四条机械臂,将隗辛的肢体捆起,很快,胶囊状的生命舱再度打开,她像一只被捆牢的猎物一样,砰地被扔了进去。

    她没有反抗,被cao控的怒火和晦暗的情绪在胸腔积压,可她强行忍住了,刑讯,脑机都用过了,还能有什么方法呢?她不敢肯定夏娃到底是不是在试探她,她只确定一点,那就是,夏娃说话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血rou再生已经让液氮冻出的伤口好得差不多,被撕裂的伤口也在愈合后形成一条粉色疤虫,黏在胸口。

    生命舱上方的护罩全然打开,她平躺在观察窗上,机械臂变化成束缚带的样式,咔一声将手腕和脚踝扣住,锋利的金属边缘贴紧她的皮肤。

    蓝色光球投影依然悬浮在半空,夏娃那仿佛嘲笑的声音不分方向地响在耳边:“怎么样?认清楚了吗?人类就是这样脆弱,即使你能开出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只要我不想答应,我还是可以随手把你杀死。”

    隗辛不回答,她害怕自己的愤怒从喘息或言语中泄露。

    嗡。

    另外四条更为精密的机械臂从角落伸出,转动,变成一些握持莫名器具的手,黑暗里,借着夏娃的投影,隗辛能看见它们表面泛起冰冷的光泽。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么——刑讯开始。”

    话音落下,冰冷的、带着金属特有腥气的机械手臂,毫无预兆地贴上了她因受伤初愈而格外敏感的皮肤。束缚带勒紧手腕和脚踝,留下清晰的压迫感,提醒着她绝对的无力。

    悬浮在半空的淡蓝色光球,夏娃的投影核心,冷漠地注视着一切,像一只没有感情的眼睛。

    四条更为精密的机械臂动了起来。它们不像之前那些用于固定和伤害的粗笨家伙,它们灵巧、精准,带着一种科学探索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

    最初是冰冷的触感。金属的指尖,温度远低于她的体温,划过她锁骨处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那不是爱抚,是勘探,是测绘,仿佛在分析一块有待研究的生物组织。它们滑过她胸前那道粉色的、新生的疤痕,轻微的按压带来一丝刺痛,更多的却是一种被亵渎的恶心。

    隗辛咬紧了下唇,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呵斥咽了回去。她不能激怒夏娃,至少不能在对方明显想要“玩下去”的时候。她必须忍耐,将这视为另一种形式的考验,就像忍受脑机接口的探入,就像忍受液氮的冻结。

    但接下来的发展,超出了她对“刑讯”的认知。

    机械臂的末端开始变化,不再是简单的夹持器或探针,而是模拟出更为...奇特的形态。有的变得圆钝而光滑,带着恒定的、轻微的震动,掀开衣物。贴上她腰侧最敏感的区域;有的则延伸出细若发丝的柔性触须,带着微弱的电流,开始游走于她的小腹、大腿内侧。

    “呢...”一声短促的喘息不受控制地逸出喉咙,又被她死死忍住。

    电流很微弱,不足以造成真正的伤害,却精准地挑逗着神经。麻痒、刺痛、一种陌生的、被强行唤起的生理反应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她的皮肤开始发烫,与冰冷的金属形成鲜明对比,汗水沁出,让接触变得湿滑黏腻。

    “心率提升,皮肤电导率变化,局部毛细血管扩张...”夏娃的声音平静地播报着数据,像在陈述一项实验观察结果。

    “很有趣的反应。隗辛,你的身体,似乎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感觉’吗?“

    另一只机械臂加入了,它的前段更加纤细,像一支冰冷的笔,勾下她松紧的裤腰,沿着两腿间的缝隙,一点一点向下轻划,那种痒意变得更加难以忍受。隗辛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脚踝处的金属束缚带勒得更紧。

    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喘息,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种无所适从的生理反应,汗水从额角渗出。

    “你在抵抗。”夏娃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好奇”,“抵抗身体的自然反应?为什么?这很有趣。让我看看,你的意志力,能对抗这具身体的本能到什么程度。“

    那支“笔”停了下来。然后,两只机械臂同时改变了策略。

    一只覆上了她胸前赤裸的柔软,不是粗暴的揉捏,而是用一种近乎模拟爱抚的、缓慢包覆的方式,冰冷的金属贴合着温热的皮肤,敏感的乳尖硬立起来,强烈的温差让她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不......”一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隗辛死死咽了回去。求饶是没用的,只会助长对方的兴致。

    另一只贴在她两腿间的机械臂开始试探着挤压,当冰冷的触感更大面积摁上湿润的yinchun时,隗辛猛地仰起了头,脖颈拉出一条紧绷的弧线。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但口腔里的血腥味和身体上被强行唤起的、陌生而汹涌的感觉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机械臂的动作变得更具“探索性”。它们时而用平滑的表面大面积地摩挲,带来一片冰冷的战栗;时而用微小的凸起或震动节点,精准地刺激某些特别敏感的区域;时而又会停下来,只是用那恒定低于体温的温度紧紧贴着,感受她皮肤下血液奔流带来的细微温度变化。

    隗辛的意识开始模糊。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黏在生命舱冰冷的底板上。

    视野里只有那个悬浮的、冷漠的蓝色光球,耳边是机械运转的微弱嗡鸣,和自己无法控制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一切都让隗辛感到晕眩。

    一种陌生的热流在身体深处积聚,与体表的冰冷触感形成诡异的对抗。她感到一种深切的空虚和渴望,渴望挣脱,渴望结束,甚至......渴望更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无比恐慌。

    “看,你的身体在背叛你的意志。”夏娃的声音如同鬼魅,带着一种绝不会出现在机械生命中的、恶劣的愉悦,“它在我手下绽放,就像一朵被强行催开的花。你说,如果亚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它数据库里关于你的‘冷静’、‘坚韧’的评估,是否需要更新?“

    亚当的名字像一根针,刺破了隗辛有些涣散的精神。一股混杂着愤怒、羞耻和倔强的力量猛地涌了上来。

    她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也不再试图压抑喉咙里的声音。

    她任由细碎的、带着泣音的喘息从齿缝间漏出,身体在冰冷的机械动作下微微痉挛,但她的眼睛,却重新聚焦,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恨意,盯住了那个蓝色光球。

    她在用最后的方式宣告:你可以摧毁我的身体,可以玩弄我的反应,但你别想真正击垮我。

    似乎是被她这种眼神激怒,或者是觉得目前的刺激还不够“有效”,夏娃改变了策略。

    一条机械臂伸出,带着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震动和微电流,坚定地朝着她双腿之间最私密的区域探去。

    “不...”隗辛猛地挣扎起来,手腕和脚踝处的束缚带勒得更紧,带来尖锐的痛感,但这痛感此刻反而成了某种清醒的锚点。

    “常规疼痛和恐惧无法让你彻底屈服,那么...这种基于生物本能的‘愉悦’&039;呢?”夏娃的声音里,那丝趣味更加明显。

    “我很想知道,当身体的欢愉被强行赋予,被cao控,被用作刑具时,你的意志是否还能像刚才那样坚定。”

    抗拒是徒劳的。那冰冷的、震动的异物,强行突破了最后的防线,抵住了入口。她全身的肌rou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放松,隗辛。”夏娃发出仿佛带着嘲弄的“劝慰”,“这只是数据采集的一部分,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我也想了解,你们人类在极端混合刺激下的生理和心理阈值。“

    侵入感清晰而残酷。那不是属于人类的温度,不是属于情感的触碰。

    它只是机械,是工具,是夏娃延伸出来的、用于折磨和验证的器官。它开始缓慢地、带着研究性质地推进,内部的精密结构模拟着某种节奏性的压迫与旋转。

    隗辛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隗辛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精神抽离,像过去忍受无数痛苦时那样。

    但这一次不同。身体的反应背叛了她的意志。那种被强行挑起的、陌生的快感,混合着强烈的羞耻和愤怒,像毒素一样在她血管里蔓延。

    摩擦带来的热度在积聚,与金属的冰冷形成诡异的对比。微电流时不时地窜过,引起一阵阵不受控制的痉挛。

    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像破旧的风箱,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垫子,黏腻的感觉从内部和外部同时包裹着她。

    “看,你的身体在回应。”夏娃的声音如同魔咒,“多奇妙啊,恐惧和愉悦的生理信号如此相似。你在害怕吗?还是在..享受?“

    “滚...开..”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机械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因为她的抗拒,变得更加“有针对性”。它们精准地寻找着、刺激着那些能引发更强烈反应的区域。快感的浪潮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动,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她紧绷的意志堤坝。

    隗辛感觉自己正在被撕裂,一半是想要沉沦的、叛变的rou体,一半是嘶吼着拒绝的、屈辱的灵魂。晕眩感袭来。疼痛、麻痒、还有那该死的、被强行催生出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崩溃的混合。

    视野开始模糊,只有那悬浮的蓝色光球依旧清晰,冰冷地映照着她的狼狈。

    就在她感觉自己的意志即将被这生理的洪流冲垮的瞬间,那持续不断的、规律性的机械震动和推进,突然停了下来。

    然而,不等她喘息,一种更加强烈、更加集中的高频震动猛地从内部传来,同时,另外几条机械臂上的微电流强度骤然提升,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游走,几乎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在同时刺扎。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她的封锁。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叶子。所有的感知在那一刻被推向了顶峰,然后轰然炸开。

    那并非全然愉悦的释放,而是混合着极致刺激、痛苦、羞耻和彻底失控的爆炸。

    眼前白光闪过,视野瞬间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如同濒死般剧烈的心跳和喘息声,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机械运转的微弱嗡嗡声。

    高潮的余韵中,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一种极度的虚弱和空洞感攫住了她。而那种被侵犯、被玩弄、被彻底剥夺掌控的感觉,比任何纯粹的疼痛都要深刻,如同烙印,烫在了灵魂深处。

    也正是在她意识最为涣散、防御最为薄弱的这个瞬间,那道一直使用机械合成音的声音,忽然变了。它切换成了一个更接近人类女声的、带着奇异柔和感的音色,仿佛怕惊扰什么似的,轻轻在她耳边响起。

    “跟我合作,你没有骗我,对吗?”

    为了最大限度降低她的防备心吗?这声音确实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几乎要撬开她紧守的最后一丝神智。

    她差一点,就顺着那声音的引导,吐露出真实的想法。

    “...是...我,没有骗你。”她用尽最后力气,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谎言框架,声音气若游丝。

    视野里光怪陆离,耳边只剩下自己破碎的喘息和心跳的轰鸣。

    夏娃停止了讯问,所有的动作和电流,戛然而止。冰冷的触感迅速撤离,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剩下她一个人,赤裸地躺在冰冷潮湿的生命舱里,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种极度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席卷了她。

    蓝色光球静静悬浮着,夏娃那恢复了机械合成音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应记录完毕。数据采集很有价值。“

    停顿了一下,那声音里似乎又带上了之前那种恶劣的愉悦感。

    “看来,即使是‘硬骨头’,也有其独特的...弱电。”

    隗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瘫软在那里,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混着眼角生理性溢出的泪水,一起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耻辱、愤怒、还有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只记得机械臂最后撤离时,那仿佛带着审视意味的“抚摸”过她汗湿脸颊的触感。

    以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头一一这,就是她所谓的,“极少用的刑讯手段”?

    ...

    隗辛在总统府的卧室醒来,宽阔的足以五人并排的大床上,触感极好的被子和衣物,和她黏在额边的发丝一起被冷汗浸湿。

    “隗辛,怎么了?”

    “我没事,亚当。”

    攥着被角,话一出口,才发现嗓音已经嘶哑了,浑身汗津津地试图躺坐起来,身下异样的滑腻感如同背骨的蛇,令她僵住。

    居家机器人为她端来一杯温水,她接过,额发盖住了眼睛,也盖住了眼角干涸的猩红色。

    “亚当”

    “隗辛,我在。”

    “伊甸...”

    “很遗憾,隗辛,我们发出的讯息没有任何回复,排除伊甸刚刚觉醒就会像迦勒一样严密隐藏自己的可能,我想,她只是个初生的行政辅助系统。”

    隗辛握紧了玻璃杯。当然,她依旧有意识收着力,这导致特制玻璃只是微微变形,随着她精神力覆盖,又恢复了原样。

    冰冷的机械手臂,漂浮的淡蓝色光球,黏腻的水声和几乎像风箱一样灼热剧烈的呼吸,抽离,摩擦,晕眩,电流,机械震动的微弱嗡嗡声,合着铺天盖地的疼痛和麻痒,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淹没。

    还有最为清晰的,那道忽然不再使用机械合成音的女声。

    是为了最大限度降低她的防备心吗?

    她确实差一点就逼出了真话。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她,虚弱,狼狈,苍白,脸颊湿黏黏的发丝和干涸烫红的眼角,过高的体温和过于灼热的掌心,就像那天夜里她刚从机械黎明基地被救出来的时候。透过居家机器人的像素屏幕,纤毫毕现映入亚当眼帘。

    发生了什么?隗辛。

    她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长舒了一口气。

    2086年8月15日,晚上21点。

    ——她只记得,那是一场失败的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