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借花喻人(三)
[足坛]借花喻人(三)
第三章 不过很快她看着手中的白玫瑰。 “我一大早在家里花园采的,这个年纪的白玫瑰刚好开了。” 而且看来他不在,弗莉斯蒂如此想。 现在恢复了正常距离,她腿间的泥因为刚才的行为不小心蹭到舍甫琴科的衣服上,这样有多怪异,被马尔蒂尼发现会是什么情况,让她腿间的泥土竟蹭到他的身上,即使什么都没做。他甚至没有轻轻的拥抱她,跟任何一个人一样亲吻彼此的脸颊,她们之间清白的不能在清白。 “这个很美吗?” ——你是谢抚琴。 舍甫琴科听见她的话这才回神,不知为什么看她第一眼都忘了这个,摇摇头。 这让他再次感觉狼狈,特别是对方的毫无察觉,舍甫琴科可以看见对方并不知晓,她没有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意思,她对他毫无所求,这只说明他在她那里不值一提。 这反常的关注倾泻出来,让舍甫琴科倍生畏惧。 舍甫琴科并没有想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队长的事来,他自认为不是被情感冲昏头脑的人,并且是这种发昏,致人与不利境地的。 好吧,我是,所以我被什么弄混头脑了吗?为什么我不早离开。 我应该离她远一点。为什么不呢。 但舍甫琴科到底是舍甫琴科,这种在球场外极为少见的极度失控感反而让他不自知的更加兴奋,及至冷静。 唯一的区别是这不是我能控制住的,舍甫琴科如此想。 两种不同的想法在他身上同时进行拉锯战,让他心中很是挣扎,那个他万分在意的罪魁祸首只在乎她的花,摆弄她的花,她对他全心的,这样的关注只有那么一刻。 在那个拥有笑意的一瞬。 在说不清他对她是什么前,听到这个回答的弗莉斯蒂发出低笑。 “不然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它。” 你也很喜欢白玫瑰吗? 我刚才只是不敢看你的脸而已,舍甫琴科这么想。 为什么?因为他总不能说,我是不能一直在看着你吧。毕竟你可能是尊敬队长的女友甚至未来妻子。 所以他比平时更加慢与艰难,一半愈发快速的语速,还要精准的问。 “你是队长的女友吗?” 弗莉斯蒂挑起眉,随后把手里的白玫瑰递给他,送给男主人的礼物就这么先随意扔给客人,舍甫琴科触碰她的手一秒,接了过来。 明明是这么兴奋的走来,多么真挚美好的心意,在得不到想要的人,又是那么的弃之如敝履,她是比他更像主人的架势,习惯走进屋里,再从他的手里接过,为其缓缓插上花瓶。 “为什么会这样想。” 舍甫琴科很认真的对她说。 “因为我找不到另一种答案。”但我希望你不是。 那专心的眼神透露了这点,基辅夜莺希望心仪的人不要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 弗莉斯蒂心中的某根弦被这样的眼神拨动了一秒。 第一反应眼前的这个人对她貌似有种超出寻常的好感,在意,是什么都好,什么都行,虽然已经尽量克制,太有意思了。 她想这是跟得到马尔蒂尼完全不同,舍甫琴科是一个跟他不一样的人。 怎么讲呢,保罗.马尔蒂尼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具体在他对她的容忍上,正跟初识一样,她对他就像最善变的人类爱温顺的猫,正常情况下这应该是狠狠触怒他的,她并没有掩饰这一点,或许她已经在不自知的期待这一点了。 毕竟他又不是真正任人搓弄的猫,只是在她身边表现得很像,只是她喜欢这样对他而已。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在球场上把他当无害的,他的那些对手们和队友们可不这么认为,所以是什么让他容忍呢,想想这点,就让她倍生愉悦,那么舍甫琴科呢?现在就给她相似又不一致的感觉。 但她也没有隐瞒任何事和玩弄他的意思,她会告诉他真相的,好吧,谎话,在那之前,她的恶习并没有任何改变,就要像猎人玩弄猎物一样吧。 舍普琴科看见弗莉斯蒂沉默许久,她好像已经忘记那朵花,在那里待了太久,身上却好像沾染了白玫瑰花瓣的香味,舍甫琴科却嗅到那种气味,还兼有泥土的味道,没有来得及避开这种的侵袭,一种后知后觉的罪。 弗莉斯蒂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她接过他手边的花,再次把陌生人的距离打破。 “你想要我怎么说。亲爱的。” 对他像用手指剥开洋葱那样慢条斯理。 “你想要我说,我绝不是他的女朋友。” “你敬仰他,你在乎他。你万分在乎他所想。”这么说的弗莉斯蒂跟陌生人一样客观,所以她要担任的是什么角色呢? “嗯?舍普琴科,为什么呢?” 她比先前更近的看着他,紫色的眼眸悄然蕴发不一样的光彩,鬓角边冰冷的面颊在此映照下有着惊人的美。 弗莉斯蒂就好像亲见他的所有,一切的情绪在她眼里一览无余,这样咄咄逼人的对话,跟舍甫琴科想的不一样,而她并不符合一般人的社交节奏,以及违背人们心照不宣的礼节,就这么直接挑明。 所以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我呢?想不明白? 也与她无害的外表不同,比这更坏的是在他没想清楚——他要想清楚什么,或者打断这种氛围的时候,脑子一团乱麻。 请不要在人没想清楚继续做这一切。 让我褪去那种人们默认,一同遵守的冷漠的友好吧,给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弗莉斯蒂另一侧如此想。 她看向他浅褐色的双眼,用手遮住他的眼睛,轻轻吻了上去,一丝玩味,没有,不到任何爱的意味。 舍甫琴科的心在与什么吻合,与什么冲突。 而她却在他的耳侧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过你当然可以这么想。” 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你该怎么应对呢? 在他的心弦被她用手轻巧拨开,又告诉他这样的特殊是假的。 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好像就在说你被迫接受了你绝对不该吻的人。 一种恶趣味,盖棺定论,别样的结束。 好吧,恶劣的弗莉斯蒂,要玩弄这个小可爱要到什么时候呢?放过他吧,她在内心对自己这么说。 弗莉斯蒂这么想的起身离开,回到正常的距离,做这一步她很自然,仿佛揭露这只是一时的兴趣,他回应不回应是他的事,轻描淡写的恢复到正常。 等等,他有不愿吗?他的身体说他没有不愿意。但首先是让他不要发现。 所以舍甫琴科牵住她的手。 不得不说,弗莉斯蒂不得不感到更有意思了。 先前他并不想做出什么,如果没有什么诱因,他说不定根本不会踏出那一步,但现在他难得孩子气,直白的像对待最心爱的人一样。 “你是在玩弄我吗?” 足以让旁人噎了一下的指责,却让弗莉斯蒂坦然承认。 “嗯。是啊。” 好像她并完全没什么错一样。如果是之前那些话没什么错,为什么又要这样吻男朋友之外的人。 但我没有拒绝,舍甫琴科叹了一口气想。 还有他不想让她离开,所以鬼使神差的与她说。 “你想跟我接吻吗?” 弗莉斯蒂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却再也不问了,旁若无人的,忘记彼此的身份,把她轻轻拢在怀里,就跟初见那样隔着白玫瑰亲她的唇边。 这样与孩子一样的亲吻,浅尝辄止,让她被他搞得的后颈很痒。 “你在干什么啊。” 弗莉斯蒂有点想躲开,又觉得有趣。 不过这很显然是开胃菜,他跟因扎吉不同,抛开表面的热情,她本来以为因扎吉的吻是跟游离一样的,就跟固定的行径,说不好他究竟有多大喜欢,她认为他们的吻就跟一种稳定的流程一样,她总会更喜欢不像流程的东西的。 基辅夜莺跟前者不同,他突破了某种底线,她先前认为即使她对他做出什么,之后也会很快结束的,但现在他那种从离开故乡,幻觉一般出现的孩子气也迅速消失了,他对待她像什么呢,禁忌被打破就不是禁忌,界限被打破也失去原本自我约束的威力,他真的忘记马尔蒂尼了吗? 就跟绝对不允许释放放的毒素一样,倒是有种别样的惊天动地 这样在男朋友的家里,跟男朋友的队友接吻,这种事情都让弗莉斯蒂觉得惊异——我在伤害他,起码我不应该在他家做这样的事。 假如弗莉斯蒂今天克制住自己,无恶趣味的问面前这个人对自己是什么,没有往中间添一把火,现在这样的情形可以得到结束吗? 弗莉斯蒂认为并不会,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对现在的这个人产生兴趣,有趣的可爱的,没有得到的,可是我对结果并无要求。 就这样冷静的像旁观者。 所以她想推开极为上头,黏黏糊糊的夜莺,跟他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招惹你会结束这一切吗?不能吧,只显得很不负责任,我会同时伤害两个人。 他搂紧她的后背,就跟对待爱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