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速配游戏
第二章 速配游戏
我搂住天天的肩膀，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一僵。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但很快，她就放松下来，甚至往我怀里靠了靠。 夏天的衣服很薄，我能感受到她肩膀的瘦削和皮肤的温热。 “这就……处上啦？”天天仰起头看我，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亮晶晶的。 带着点好奇，也带着点挑衅。 “不然呢？”我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类似水果糖的香气。 “你说处，我就应了。怎么，反悔了？” “谁反悔谁是狗！”天天立刻挺了挺她那没什么料的胸脯，但随即又有点底气不足。 “不过……我们先试试，行不？” “试什么？试用期？”我觉得有点好笑。 这年头，谈恋爱还有试用期？ “对啊！”天天用力点头，“万一你觉得我不好，或者我觉得你不行，咱们就好聚好散。”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年纪小，对感情既向往又害怕，嘴上说得豪放，真到跟前就怂了。 “行，你说试就试。试用期多久？” “嗯……”天天掰着手指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先定一个月吧！表现好可以转正！” “成。”我松开搂着她的胳膊，“那，试用期女朋友，我现在能送你到楼下吗？” 我指了指前面那片看起来黑漆漆的农民房自建房区域。 天天噗嗤一笑：“准了！” 她蹦跶了一下，走在我前面，那条据说扭了的腿，此刻灵活得很。 我推着小牛，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的棕红色马尾，和那双在超短牛仔裤下白得晃眼的腿。 心里那种不真实感越来越强。 这就……有女朋友了？ 还是个刚认识不到一小时，连具体多大都没搞清楚的“精神小妹”？ 走到一栋挂着“出租屋”灯箱的楼下，天天停下脚步。 “我到了。” “住几楼？” “三楼。”她指了指其中一个窗户，黑着灯。“我跟小敏合租的。” 正说着，我手机响了。 是明仔。 “喂，义父？搞定没？”明仔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和……喘息？ 背景音里好像还有女孩的笑声。 “我送天天到楼下了。你那边什么情况？这么快‘忙’完了？” 我故意加重了“忙”字。 “嘿嘿，哥们出马，一个顶俩！”明仔语气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小敏说为了感谢我们，请我们吃宵夜。就村口那家烧烤摊，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天天正眨巴着眼睛看我。 “明仔和小敏？” “嗯，他们叫吃宵夜，去吗？”我征求她意见。 毕竟现在是“试用期男朋友”，得有点态度。 “去！干嘛不去！”天天立刻来了精神，“我正好饿了！” 她摸出手机，“我跟小敏说一声。” ………… 村口烧烤摊，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我们到的时候，明仔和小敏已经坐在靠角落的位置了。 桌上摆了几瓶啤酒和一堆烤好的串。 小敏的帽子摘了，露出一头漂染了几缕紫色的短发。 她正拿着一个烤鸡翅，吃得满嘴是油。 看到我们，她挥了挥鸡翅：“这边！” 明仔给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哥们儿，速度可以啊”。 坐下后，气氛有点微妙。 我和天天并排坐，对面是明仔和小敏。 怎么看怎么像两对情侣。 “来，为我们今天的缘分，走一个！”明仔不愧是社交达人，率先举起酒杯。 小敏立刻响应，天天也犹豫着拿起了倒满啤酒的塑料杯。 我碰了一下，一口干了半杯。 冰凉的啤酒下肚，刚才那点躁动似乎平息了一些。 “正式介绍一下，”明仔搂住小敏的肩膀，“我女朋友，小敏！” 小敏配合地靠在他怀里，笑嘻嘻地说：“现在是我的专属司机了！” 他俩这速度，坐火箭了吧？ 我看向天天。 天天正低头抿着啤酒，小脸皱成一团，显然不太习惯这味道。 “那我们……”我清了清嗓子，也伸手揽住天天的肩膀，“这是我……试用期女朋友，天天。” “试用期？”小敏和明仔异口同声，然后一起爆发出大笑。 天天脸瞬间红了，在桌子底下掐了我大腿一下。 不疼，痒痒的。 “笑什么笑！”天天瞪了小敏一眼，“这叫谨慎！懂不懂！” “懂懂懂！”小敏止住笑，凑近天天，压低声音但我们都听得见，“好好‘试’，峰哥这身材，肯定‘好用’！” 明仔在一旁坏笑。 天天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小敏：“你之前不是说有男朋友吗？” 这话一问出来，桌下立刻又挨了天天一下掐。 小敏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早分了！上午刚分的！不然我能出来玩？” 她拿起一串烤韭菜，边吃边说：“那种抠抠搜搜的老登，不提也罢。还是明仔好，年轻，身体棒！” 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明仔的胳膊。 明仔一脸受用。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精神小妹的感情生活，堪比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天天似乎怕我误会，小声跟我解释：“小敏她……处过几个，都比较……成熟。”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崩老头”嘛，我们学校里也有女生找这种，图点零花钱和物质享受。 “那你们现在做什么工作？”明仔问到了关键问题。 小敏和天天对视一眼。 天天低下头。 小敏满不在乎地嚼着烤rou：“能干啥？之前在理发店当了一阵子洗头妹，太累，不干了。现在……玩几天再说呗。” 果然，无业小太妹。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表面上光鲜亮丽，满身潮流单品（虽然可能都是廉价货），但生活其实没什么着落。 “峰哥，明哥，你们是体校的？”小敏反过来问我们。 “嗯，大四了，没啥课，出来跑跑外卖，赚点钱。”我回答。 “体校的啊！”小敏眼睛一亮，“怪不得身材这么好！有腹肌不？” 她这话是冲着我和明仔一起问的。 明仔立刻来劲了：“废话！八块！杠杠的！想摸不？” “滚蛋！”小敏笑着推他一把，但眼神却往我这边瞟。 天天也悄悄抬起头，目光在我T恤包裹的胸膛上扫过。 然后迅速低下头，耳根子都红了。 这种被年轻女孩用直白又带着欲望的眼神打量感觉…… 说实话，不讨厌，甚至有点爽。 体内的荷尔蒙又在蠢蠢欲动。 ………… 宵夜在一种暧昧又躁动的气氛中进行。 小敏和明仔打得火热，互相喂食，搂搂抱抱，尺度越来越大。 我和天天则稍微拘谨些。 主要是天天，她似乎很不习惯在公共场合亲密。 我搂她肩膀，她身体都是微微绷着的。 但她又会偷偷在桌子下面，用她凉凉的小手指，勾一下我的手。 等我反应过来想抓住，她又飞快地缩回去。 像只试探的小猫。 这种若即若离的挑逗，比小敏那种直白的热情，更让人心痒。 结账的时候，我和明仔抢着付了钱。 毕竟刚拿了人家50车费，这顿宵夜不算什么。 走出烧烤摊，已经快凌晨一点。 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身上的烧烤味。 “现在怎么安排？”明仔搂着小敏，意有所指。“各回各家？” 小敏靠在他身上，吃吃地笑：“回什么家呀，才一点。要不去你们宿舍看看？” 她看向天天：“天天，去不去体校男生宿舍开开眼？” 天天没说话，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期待，又有点犹豫。 我心里一跳。 去宿舍？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虽然我心里一万个愿意…… “这个点……宿舍大门早锁了。”我找了个现实的理由。 “而且我们宿舍乱得跟猪窝一样，没啥好看的。” 明仔也反应过来：“对啊，没啥好看的。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他眼神飘向不远处那个亮着粉色灯箱的小旅馆。 小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捶了他一下：“想得美！” 但她脸上却没有多少拒绝的意思。 天天轻轻拉了我的衣角一下。 我低下头。 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峰哥……我，我有点困了，想回去了。” 她的眼神带着点恳求。 我明白了。 她还没准备好。 或者说，她所谓的“处一处”，并不包括这么快就去开房这项内容。 “行，那我送你回去。”我立刻说。 然后对明仔和小敏说：“天天困了，我先送她回去。你们……自便？” 明仔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调整过来：“成！那咱们……明天联系？” 小敏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行啊，天天，明天睡醒了微我。” ………… 回出租屋的路很短，我们走得很慢。 谁都没说话。 气氛有点沉默，也有点暧昧。 到了楼下。 “那我上去了。”天天站在楼梯口，小声说。 “嗯，早点睡。”我点点头。 她转身要走，又停下来。 突然凑过来，踮起脚尖，在我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如同蜻蜓点水。 “晚安……男朋友。”她说完，像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噔噔噔跑上了楼。 我摸着脸颊上那个残留着一点点湿润和香气的地方，愣住了。 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痒痒的，甜甜的。 这感觉……好像还不错？ 回到宿舍，明仔还没回来。 看来他和小敏的“下半场”进行得很顺利。 我洗了个冷水澡，试图浇灭身体里那股被天天那个轻吻点燃的火苗。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天天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双白得晃眼的腿。 以及她搂着我腰时，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叫“晴朗天空”的微信头像。 朋友圈只有三天可见，一条横线。 什么也看不到。 我发了条消息过去：「睡了吗？」 等了半天，没回复。 估计是睡着了。 放下手机，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又有点莫名的兴奋。 这就开始了一段关系？ 和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被称为“精神小妹”的女孩。 未来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但此刻，身体里年轻而旺盛的荷尔蒙，都在叫嚣着两个字—— “想要”。 手指熟悉地打开手机里的隐藏小视频…… 第二天我是被明仔回宿舍的动静吵醒的。 他轻手轻脚开门，但我睡眠浅，还是醒了。 "哟，义父，醒这么早？"明仔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但眼神里全是餍足的光。 "战况相当惨烈啊？"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揉了揉脸。 "嘿嘿，"明仔凑过来，压低声音，"小敏这姑娘，够野，够带劲！" 看样子，他是要说道说道了…（请原谅男大生活的匮乏，就喜欢说这男女这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