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眾人矚目

    就這樣這幾天的蕭珠真是被蕭欣玩了個遍，只要一不留神，蕭欣的手就會順勢落到不該碰的地方，明裡溫柔指導，卻暗地裡把她的小逼玩的又紅又腫。好不容易熬到宮宴那天，她才從噩夢一樣的訓練里解放出來。

    這天一早，蕭欣親自給她梳妝。檀香裊裊，鏡前的少女白肌若雪，眉眼嬌美得彷彿能滴出蜜來。蕭欣親手為她系上繡精緻花紋的腰帶，又從匣中挑出一對珍珠步搖插在她鬢邊。

    “好了。”蕭欣退後半步，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唇角緩緩勾起，越是俗氣才越不引人注意，可她忽略了蕭珠的美貌：“我的小珠兒，可真漂亮，真想將你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發現。”

    蕭珠望著鏡中那一身金縷雲繡、明艷無雙的自己，眼底閃著抑不住的欣喜。她輕輕旋身，裙擺如流雲般鋪開，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是真的喜歡這些閃亮的東西，這一刻，她幾乎忘記了前幾日的折磨。

    然而，當她跟隨眾人踏出院門，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時，氣氛瞬間變了。在庭前晨光映照下，那一襲金霞衫襯得蕭珠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她一出現，幾個哥哥都愣住了。

    蕭儲驚得筆挺站著，蕭凌下意識輕咳掩飾失神，蕭玉則直接移開目光，不敢多看，而蕭辭早已被蕭欣發配到外祖父家磨練。這一幕，被旁側的蕭繁盡收眼底。嫉妒的火在她胸口燒得難受——她一向自詡端莊出眾，可此刻竟被一個向來不受寵的三妹比了下去？偏偏那三妹還一臉天真笑意，像是什麼都不懂。

    “父親、母親，我們出發吧。”蕭欣察覺到那股暗流，笑著將蕭珠輕輕護在身後。

    蕭止懷隨即點點頭，帶著蕭玉等人走在前面。蕭夫人則與蕭欣並肩走在後面，她的眼神落在蕭珠身上，滿是嫌棄——若不是蕭欣一再開口，她才不會讓這個狐狸精去參加宮宴。

    蕭珠感受到那股目光，整個人往蕭欣身後又縮了縮。蕭欣立即步子微微一移，恰好擋在母親的視線前，低聲笑著道：“母親，三妹的裝束是我親自挑的，你就別挑她毛病了。”

    蕭夫人哼了一聲，撇開目光，卻依舊不悅。這一幕落在蕭繁眼中，更是刺目得要命。她原本就看不慣蕭珠，如今又被大姐這樣維護，心裡的那口氣幾乎要爆出來。

    蕭欣似乎看穿了她的情緒，笑意不減，輕輕從發間拔下一枚金釵——那釵首昂揚，通體流光閃爍。

    她走到蕭繁面前，極為自然地將金釵插入她發間，低聲笑道：“二meimei今日氣色極好，這釵子配你最合適。”

    她下意識低頭，雙手絞在袖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多謝大姐。”

    蕭欣笑著伸手替她理了理鬢發：“meimei今日也格外亮眼呢。”

    蕭珠這時也有些腹黑，她表面裝得天真無邪，卻偏偏在蕭繁面前晃來晃去，裙角一擺，流蘇簪子晃得人眼疼：“是啊，是啊。”

    她那嬌俏的模樣，簡直像是在炫耀。蕭欣見狀，微微一笑，悄悄伸手在她腰間掐了一把。蕭珠吃痛，小嘴一癟，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隨即抬腳“蹬蹬蹬”地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搖晃，等抵達皇宮，已是紅牆碧瓦、鐘鼓齊鳴。金鑾殿前燈火輝煌，宮人來往如織，天子親宴的威儀與繁華讓初來乍到的蕭珠心頭直發虛。

    按例，男席與女席分開，蕭夫人帶著幾位女兒往女席行去。蕭珠一下車，所有目光都被她吸引過去，發間珠釵流光溢彩，膚白勝雪，雙眸水光瀲灧。那份明艷中帶著幾分天真的神態，竟讓不少貴女心中微顫。

    蕭欣立馬意識到自己失策了，她就應該讓蕭珠裝病不帶她來的。蕭欣看著她們的目光立馬將蕭珠藏在身後。

    蕭珠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立刻像只被嚇到的小鵪鶉似的縮了縮，乖乖地垂著頭。這時，長公主楚亦柔遠遠看見她，眼中瞬間亮了起來，招手就叫蕭欣來自己這裡。

    這讓一旁高冷的京城第一美人夏曦秋有些拉不下面子讓她身後的蕭珠來自己身邊。蕭夫人見狀，便讓她們自己交友，自己則去與那些世家夫人拉家常，蕭珠看著對自己微笑的柳婉月衝忙間抓住了一旁蕭繁的手，忍不住的想要往後退。

    蕭繁見她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心裡好受多了，當即甩開她的手，在她耳邊小聲低語：“能不能大大方方點”

    蕭珠只好松開她，跟著蕭欣坐在她身後，結果楚亦柔拉著坐在她身邊，蕭欣見此不好再將她拉回來，夏曦秋看著身邊乖巧貌美的蕭珠，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和自己胃口的，她有些手癢。

    悄悄地握住蕭珠的手，蕭珠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夏曦秋還捏了一下她軟乎乎的手指，她俯身湊近蕭珠，輕聲道：“我是夏府的大小姐夏曦秋”

    蕭珠眨了眨眼，微微後退了一點，像是完全沒察覺那份曖昧的意味，只覺得面前之人漂亮得讓人有點緊張。楚亦柔又笑著將她拉回自己懷裡，半是寵溺半是打趣地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著親自夾了一塊馬蹄糕餵到她嘴邊：“蕭meimei常常這合不合你的胃口？”

    蕭珠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接過：“謝長公主。”

    楚亦柔見她神態溫順，忍不住笑得更柔：“你是忘了我嗎，前段時間我們才見過呢。”

    蕭繁見蕭珠這麼受歡迎有些嫉妒，正巧她的好友約自己出去，她想著眼不見心不煩，隨即悄悄地走了出去。蕭珠見她走了出去，便也想跟上她的步伐，她有些應付不來這麼多人。蕭欣看出她的想法，便把她從兩人手中解救出來。

    蕭珠松了口氣，還沒走出去就被一個眼生的丫鬟帶她走過長廊，她便遠遠就看見蕭繁跪在地上，殿中立著一個身著金紋玄袍的男子，眉眼凌厲。那雙眼只是輕輕一抬，氣勢便如刀鋒般壓人，等蕭珠看清她有些驚訝，竟然是那天鋪子遇到的人，回頭間那丫鬟早已消失不見。

    “太子殿下息怒！”有人在旁勸。

    楚均衡不為所動，他看到轉角的裙擺，覺到蕭珠的到來，轉動手上的板指：“出來吧，無故擅入禁苑，以下犯上——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那話落下的瞬間，蕭珠嚇得有些六神無主，以為他沒看到自己想要去搬救兵，就被一旁的太監揪了出來。那一瞬間身體快過腦子，蕭珠上前撲在蕭繁面前。楚均衡見她上鈎，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一旁的太監大聲呵斥：“大膽，竟然直視太子殿下，如此不懂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