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母后和父皇的首肯下我抱回了十四弟，四哥也对第十四弟很有兴趣。我们一齐趴在床榻前看着这个比我们小五六岁的娃娃。

    十四弟几乎整天都处在深度睡眠之中，他静谧祥和的睡颜使我和四哥感到很新奇。稚嫩幼小的手脚给了我们两个作为兄长jiejie的实感，我按捺不住伸出手要碰一碰他熟睡握紧五指的小拳头。四哥抓住了我悬在半空的手，紧张地轻声提醒，“不行，会把他弄醒。”

    “好吧。”十四弟虽然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但是每次从祥和安适的梦中醒来时就像刚出生落在这个世界一样紧张会放声大哭。我对此心有余悸。

    “那我们出去玩。”我凑到四哥的耳边提议。

    “好，母后那里有使者新进的石榴，我们去尝尝。”

    我们小巧灵活的身影使我们成功避开了宫人的注意来到了母后的寝殿，精致琉璃盏上确实摆放着五颗红艳欲滴的球状物体。

    那应该就是四哥所说的石榴了。

    然而高高的案几使得石榴对我来说遥不可及，我仰头痴痴望向它们，刺眼日光透过窗柩使我目眩神迷。

    “允阳，给。”

    原来四哥允睿已经从案几旁的紫檀木雕背椅爬下。他捉过我垂落身侧的手，手心里红艳艳的石榴仿佛带着温度落在我掌心。

    我把石榴一分为二，分给了四哥。我们一边把晶莹剔透的果实塞进口中，一边漫步吐出被吸食殆尽的干瘪的籽。不知不觉间我们走到了翠微殿，这里十分僻静。正合当下我们偷偷摸摸的行径，于是我们钻进了杂草丛生的花坛。茂密葱郁的植被完全掩盖了我们。

    清甜陌生的味道使我们难得安静地进食。在存粮所剩无几时，翠微殿的门扉被推开了。我们扒开草丛，入眼的是两个太监宫女。

    安适的进食时光被打扰使我和四哥都十分不悦。四哥的脸色变得不耐，他刚要张口呵斥宫人离开那两个太监宫女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的训斥哽在喉咙。

    四哥异常的反应使我的好奇压过了不悦，目光从四哥俊逸的面庞移开去瞅那两个不识相的宫人。那太监急不可耐地将宫女按在红墙上，他的手伸进了宫女的亵裤捣动。不一会儿，宫女姣好的面容便红成一片美丽的火烧云，张开的口中吟哦出愉悦动听的呻吟。

    我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是父皇和妃子所做的事，在后宫中能与女子亲密的男子只有父皇。可这个太监竟敢染指宫女，我讶异于他们的大胆同时又为父皇遭受背叛这件事感到解气。

    此刻我才惊觉我对父皇敬重、畏惧、爱戴之外或许还有一丝怨恨。怨恨他的逼迫使得我的母妃离世，怨恨他使我降生在这个世上却又让我时时刻刻感到孤独与恐惧。父皇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专制傲慢的态度是导致我们压抑和痛苦的罪魁祸首。

    荒唐的情事还在继续，我看见四哥欲言又止的神态。四哥俊逸的脸上一改平日的潇洒快意，也染上了nongnong红晕。从我仰视的视角看去，目之所及裸露在外的皮肤自领口的小片皮肤到耳后全都变得guntang火热。

    这种事情四哥应当比我还要明白，因为我注意到他神情中还有一丝尴尬。那太监又换了个动作，他拨开了宫女的小衣两个浑圆雪白的乳便滚落到他手心。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狂热，揉捏那两团雪兔含入顶尖的红蕊。剩下的画面我便看不到了，因为允睿捂住了我的眼睛。

    “别看。”四哥紧张尴尬的声音传到我耳中。我一直维持着较为乖巧的面具，于是即使很好奇我还是安静地由他捂着。

    但是宫女的呻吟却无法通过四哥的手心阻隔，我听到她被含住的一瞬间呻吟像是被融化般甜腻。之后还有奇怪的啧啧水声，宫女的吟哦随着水声的音调起起伏伏。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监难耐低吼一声，宫女的呻吟便颤抖着变了调。这荒唐的场面才得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