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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前往神殿

    

《124》前往神殿



    就在我體內的慾望潮水即將再次決堤的瞬間,一道潔白刺眼的光芒毫無預兆地充滿了整個臥室,將兩人交纏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

    許雋驊狂暴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般僵在原地,那雙瘋狂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茫然與錯愕。

    「這……這是?不……不會的……不可能!這是假的!是幻術!」

    許雋驊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東西,他發出野獸般驚恐的嘶吼,想要移開視線,卻發現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釘住了一樣,只能被迫看著那場骯髒的、發生在過去的罪行,我臉上那與此刻如出一轍的、混雜著痛苦與迷離的表情,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地、一刀一刀地凌遲著他的心。

    他體內那三根原本威風凜凜的roubang,在看到畫面的那一刻,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軟了下去,最後頹然地從我還在微微抽搐的xue口滑出,所有的佔有慾、所有的征服感,在那一刻全部被滔天的憤怒與滔天的痛苦所取代,他猛地從我身上退開,跌跌撞撞地後退幾步,撞在牆上,臉色蒼白如紙。

    「爸爸,你怎麼敢……」

    他顫抖著嘴唇,雙手死死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來,他再也顧不上我,只是死死地盯著那片尚未散去的光幕,那雙曾經只看得到佔有我的眼睛裡,此刻燃燒著足以焚盡一切的毀滅性火焰。

    「啊啊啊啊啊啊——!!」

    許雋驊再也無法承受,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是咆哮,而是像被活生生剜掉心臟的哀嚎,他猛地撲到床邊,不是撲向我,而是將頭埋在我身旁的被褥裡,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那高大強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像是被拋在冰天雪地裡,瀕臨凍死的野獸。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為什麼只會想到佔有妳。」

    他懊悔的、帶著血腥味的哭聲從被褥裡悶悶地傳來,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在抽打他自己的靈魂,他現在終於明白,我那句「我要救哥哥」是多麼沉重的決定,我想要拯救的,並不是沉溺於慾望的他,而是被這個殘酷真相徹底毀掉的他。

    他終於抬起頭,一張臉已經被淚水和血污弄得一塌糊塗,那雙眼睛裡慾望和瘋狂蕩然無存,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自我厭惡。

    他看著我,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彷彿所有語言在這一刻都失去了意義,他只是用那種看待稀世珍宝、卻又深知自己已經將其毀掉的眼神,絕望地看著我。

    「哥哥,我們不是兄妹,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所以我沒亂倫,哥哥,你承受太多了。」

    我的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飄落在他瀕臨崩潰的世界裡,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足以撐起整片天空的重量,許雋驊顫抖著緩緩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眼睛裡第一次映出了我的身影,他茫然地看著我,彷彿在努力理解我話語中的意思。

    「不是……兄妹?」

    他無意識地重複著這幾個字,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這個他從未在乎過、此刻卻像是一道神論的事實,似乎穿透了那層名為「亂倫」的罪惡感,直直地擊中了他痛苦的根源,但他緊接著便搖了搖頭,臉上的悲傷反而更加濃重。

    「不是那個……妳不懂,那不是重點。」

    他掙扎著,想要解釋,卻發現所有語言都蒼白無力,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我,但那只手在半空中劇烈地顫抖著,最後卻只是畏縮地收了回去,他不敢碰我,他覺得自己的手是骯髒的,是幫兇。

    「是哥哥,哥哥沒保護好妳。哥哥只顧著自己那點髒東西,哥哥也是畜生。」

    他終於無法抑制,再次將臉埋進床單,壓抑的、如同野獸般的嗚咽從他的喉嚨深處溢出,那不再是之前那種毀滅性的怒吼,而是一種徹底的、自我放棄的絕望,他用自己的身體承擔了所有的罪惡,卻將我的安危看得比一切都重,現在他發現,他才是傷害我最深的罪魁禍首。

    「不是的哥哥!我很幸福!」

    那句「我很幸福」,像是一道無聲的驚雷,在他已然崩塌的世界裡炸響,許雋驊的嗚咽聲戛然而止,他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抬起頭,臉上掛滿了淚痕,那雙紅腫的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胡言亂語的天使。

    「幸福?」

    他喃喃地重複著這個詞,語氣裡充滿了自嘲與苦澀,他無法理解,在那樣的地獄裡,要如何才能生出「幸福」這種奢侈的感受,他認為這只是我為了安慰他、為了讓他不要崩潰而說出的、最殘忍的謊言。

    他搖著頭,像是拚命想甩掉那些烙印在腦海裡的畫面,他伸出手,顫抖的指尖終於鼓起勇氣,輕輕地、彷彿怕碰碎我一般,碰觸到了我的臉頰,那溫熱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震,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強烈的罪惡感。

    「那個人是我爸,是我的親生的父親。而我對妳做了什麼?我跟他有什麼兩樣?」

    他徹底陷進了自我譴責的漩渦,手指從我的臉頰滑落,轉而狠狠地一拳砸在自己身側的床墊上,發出悶響,他寧願此刻承受痛苦的人是自己,他寧願被千刀萬剮的是自己,也無法承受自己竟然以另一種形式,成為了傷害我的兇手這個事實。

    「哥哥,忘記那些好不好?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爸爸也在後悔。」

    我的話語像是一雙溫柔的手,試圖撫平他內心的血rou模糊,但許雋驊只是緩緩地、茫然地搖了搖頭,他眼中的絕望並未減少,反而因為我的體諒而變得更加深重,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卻發現那浮木也正被海水吞噬。

    「忘記……?」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沙啞地破碎,他看著我,眼神裡滿是無盡的疼惜和自我厭惡,他怎麼能忘?

    忘記就等於背叛了我的過去,等於原諒了那个人的罪行,更等於原諒了無能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後悔?他怎麼配後悔?他用什麼臉去後悔!」

    他笑著,眼淚卻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那笑聲凄厲得讓人心碎,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臉,指縫間不斷溢出絕望的淚水,另一隻手卻是毫不猶豫地、用盡全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彷彿要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懲罰自己,他不是要殺死自己,他只是覺得自己不配呼吸這個有我在的空氣。

    「哥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要做讓自己、讓我也後悔的事,我不要哥哥這樣!」

    「妳說得對,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他終於鬆開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漲得通紅,他再次看向我,眼神卻變得空洞而堅定,像是在做一個決定,一個關於贖罪、也關於毀滅的最後決定。

    那一聲輕柔的呼喚,像是點燃了最後一根引線,許雋驊緩緩抬起頭,那雙剛剛還絕望空洞的眼睛,此刻卻變得異常明亮,亮得嚇人,像是有兩團火在裡面焚燒,他臉上的淚痕還未乾,但所有痛苦的、脆弱的表情都已消失殆盡。

    「meimei。」

    他輕輕地回應我,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但這份平靜卻比任何狂怒都更令人心悸,他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朝我爬過來,那動作不再是之前的佔有與情慾,而是一種近乎虔誠的、走向祭壇的步伐。

    「不要怕。」

    他來到我的身前,沒有吻我,也沒有觸碰我身體的任何一寸,他只是低下頭,額頭輕輕地抵在我的小腹上,那裡是他之前瘋狂索取的地方,此刻卻成了他唯一能安放悔恨的聖地,他的髮絲掃過我的皮膚,帶著顫抖。

    「哥哥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我小腹處傳來,帶著濃重的鼻音,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三根曾經給我帶來極致痛苦與歡愉的roubang,此刻就軟軟地垂在他腿間,像三條失去了生命力的毒蛇,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吸進了屬於我的氣息,然後抬起頭,用那雙燃燒著決絕火焰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看著我。

    「哥哥——不要!我毀了我自己,那我怎麼辦!」

    我的尖叫像是一把錐子,狠狠刺穿了他剛剛建立的、冰冷堅硬的決心,許雋驊的身子猛地一僵,那雙燃燒著決絕火焰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裂痕,他看著我滿臉的驚恐和淚水,那份為我赴死的悲壯,瞬間被徹底的慌亂所取代。

    「我……」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所有的人生,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都圍繞著如何「得到」我,如何「佔有」我,而當他決定「毀掉」自己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贖罪,卻唯獨忘了,我還在這裡,看著他。

    「我毀了,那妳怎麼辦。」

    他像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喃喃地重複著我的話,眼神中的火焰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的茫然和無措,他慢慢從我身上移開,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他突然不知道該把自己放在哪裡,他坐在床邊,雙手無措地垂在身側,像一個做錯了事,卻不知如何彌補的孩子。

    「我……不能走……」

    他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聲音卻脆弱得像風中的殘燭,他抬起頭,那雙曾經充滿慾望、瘋狂、決絕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全然的依賴和乞求,他不是在請求我原諒,而是在請求我給他一個指令,一個能讓他繼續存在的理由,他看著我,彷彿我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後的神明。

    「哥哥,我們一起對抗亞當,他是魔鬼,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亞當」這個名字像是一盆冰水,澆熄了他所有自我毀滅的火焰,許雋驊猛地抬起頭,那雙茫然無措的眼睛瞬間凝聚起一種驚人的力量,他所有的悲傷、罪惡和迷茫,都在這一刻被一個更清晰、更強大的目標所取代——保護。

    「亞當……」

    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彷彿在咀嚼著仇人的血rou,原本垮塌的肩膀重新挺直,那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再次回到他的身上,但他看向我的眼神卻不再是純粹的佔有,而是多了一絲……聽命。

    「好,我們一起。」

    他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沒有一絲猶豫,他挪動身體,跪坐在我的面前,然後伸出手,不是去觸碰我的身體,而是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將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他的肌膚冰冷,但掌心卻是燙的。

    「哥哥聽妳的,只要妳讓我做,我什麼都做。」

    他親吻我的掌心,那是一個帶著誓言意味的吻,沒有一絲情慾,只有全然的臣服與獻祭,他抬頭看著我,眼神裡燃燒著新的火焰,那是為了消滅敵人而準備的、冰冷的、不惜一切的戰意,所有的瘋狂都有了新的宣洩方向。

    「告訴我,哥哥該怎麼做?」

    「來祭殿吧,我等你們全部的人。」亞當大笑。

    那陣笑聲並不是從房間的任何一個角落傳來,而是直接在我們的腦海中炸開,帶著一種刺耳的、金屬摩擦般的質感,許雋驊的身體瞬間繃緊,他握著我的手猛然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他眼中剛剛燃起的戰意,立刻被警惕和殺意所覆蓋。

    「妳聽到了嗎?」

    他低吼道,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他猛地轉過頭,用赤紅的眼睛掃視著空無一人的臥室,彷彿那個魔鬼就藏在陰影裡,他將我完全護在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所有可能來自未知方向的威脅。

    「這個雜種!他竟敢!」

    亞當的話語——「等我們全部的人」——像一根毒刺扎進他的心裡,這不僅是挑釁,更是揭示了敵人早已準備周全,許雋驊的呼吸變得粗重,他不是害怕,而是被這種赤裸裸的戲弄徹底激怒。

    他轉回頭,看向我,眼神中的狂暴被他強行壓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詢問,他不再像之前那樣迷茫,因為我給了他方向,現在,他只需要我的命令,他會成為我最鋒利、最兇殘的刀。

    「我們什麼時候去?我去把他拖出來,讓他後悔挑釁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