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把她玩坏好了
21.把她玩坏好了
陶南霜逃不掉,她甚至都无法离开这栋别墅。 蒲驰元被抬走之后,那些保镖仍然轮流守在别墅的周围。 陶南霜在楼上窥探着他们的行动,十二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换班。 如此严密地看守,简直是将她当作重刑犯对待。 陶南霜滑跪在窗户前,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眼神里充斥着心如死灰的绝望。 惨白的脸色,她脸颊上的掌印变得更加明显,瘀青下浮现的是清晰的指痕,陶南霜却根本顾不上半张脸麻木的痛意。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办。 如果蒲驰元死了,她绝无活路。 如果蒲驰元没死……她的下场恐怕会更惨。 崩溃的陶南霜意识到前后都是死路,仅剩下唯一的希望,就是从这栋别墅里逃出去。 她的银行卡存了不少积蓄,只要逃到别的城市,隐姓埋名低调地生活,未必不能躲过这天罗地网,大不了往后半辈子就戴着帽子口罩生活! 想到这,陶南霜眼里又燃烧起了生的希望。 她骨子里百折不挠的韧性,总能逼她在绝境中榨出最后一丝力气。 陶南霜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打包了房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是些方便携带的小物件,蒲驰元用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定制奢侈品,就算拿到二手网站上也能卖个好价。 逃跑是在深夜。 轮岗的保镖比白天少了两个,陶南霜从后花园的窗户翻出,双臂紧抱排水管道,小心翼翼地从二楼滑下。 她企图翻墙逃走,可胳膊还没用力,车祸留下的内伤发作,胸口突然闷痛,刚跃起的身体便重重摔回地面。 陶南霜捂着喘不过气的胸口趴在地上,被闻声赶来的保镖擒住,毫不客气地把她拖回了别墅。 巡逻的人手再度增加,把花园的位置严防死守。 第二次逃跑,是清晨,趁守卫换班疲惫的时候。 陶南霜从猫眼里窥探到前院的保镖,往一旁巡逻离开,她打开门一鼓作气往外冲。 成功跑出了前院,陶南霜却绝望地发现,大门外还有另一排保镖严阵以待。 “抓住她!” 负伤的身体根本跑不过身经百战的保镖,陶南霜又被按倒在地,这次他们还顺带没收了陶南霜打包好的财物。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陶南霜跪在玄关处喋喋不休地咒骂。 长时间地饥饿让胃部绞痛,呼吸也越来越窒闷。 陶南霜小心翼翼打开大门。 门外保镖立刻投来凶狠的目光: “进去!” “我疼……”陶南霜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哀求:“身体好痛,我喘不上气,求求你,给我叫个医生行吗……” 那男人审视她片刻,按下耳麦向那头汇报了情况。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把将陶南霜拽回屋内,随后“砰”地一声关紧了大门。 他大爷的…… 陶南霜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全然没了刚才装模作样的虚弱。 陶南霜饿昏地趴在沙发上睡着,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体被人用力扳动。 她猛地惊醒,失控地尖叫着挥舞手臂:“滚开!” 剧烈的喘息声中,她双手惊恐地护在脸前,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是一位提着药箱的女医生。 陶南霜额头冒出虚汗,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冲击。 “别怕,没事了。”女医生声音柔和安抚她,“告诉我,你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 陶南霜喘着粗气,整个人还惊魂未定。 她以为是蒲驰元回来了,要抓起她的头发殴打她。 现在哪里都很不舒服,想要让她舒服,除非她离开这。 可她在蒲驰元的地盘上,不会有人冒生命危险闯进来,这个医生,恐怕也是蒲驰元家的人派来的,把她治好,或许只是为了让她能更清醒地承受接下来的惩罚。 陶南霜抿紧嘴唇,不再说话,但也放弃了反抗,任由医生摆布。 她胸口的安全带勒痕已经晕成了大片深紫色的瘀青。 医生熟练地连接好监测仪器,陶南霜配合地脱去上衣,安静地靠坐在沙发上,戴上了氧气面罩。 头顶传来她温柔地安抚:“你肺组织轻度挫伤,我会给你开些止痛药,如果感觉呼吸费力就及时吸氧。” 她指着仪器屏幕上的一个数值,“这个显示的是血氧饱和度,如果低于这个数字,一定要马上叫门外的人。” 医生蹲下身,详细交代药物的注意事项,陶南霜静静听完,只问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她保持着职业素养回复:“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在他醒过来之前,你要一直待在这里。” 这句话解开了陶南霜部分疑惑,但内心的忐忑并没有任何好转。 “……谢谢。” 医生整理好物品,临走前再次叮嘱:“不舒服的话,随时告诉门外的人。” 她离开没多久,保镖便送进来了盒饭,只是放在了玄关。 陶南霜弯下身子,双手撑着额头,连进食的欲望都没有。 她只剩下了绝望,这跟等待着死刑有什么区别。 死刑犯起码还会知道自己的死期,而她却只能被困在这片无尽的未知中,每一秒都在恐惧中煎熬。 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钟,蒲驰元就会满身暴怒出现在她的眼前。 陶南霜乞求他不要醒过来,可她自己又出不去,她仿佛被架在火上烤,前方是深渊,后退是烈焰,无论怎么选都是绝路,进退两难的现状,她先将自己彻底折磨到崩溃的边缘。 如果当初不和裴开霁上床就好了。 如果当时不跟他打游戏就好了…… 如果最开始不让他教她打网球就好了…… 陶南霜日复一日陷入自我凌迟的批判。 一天,两天,一周,半个月…… 死期仍没有到来,脆弱的心脏半吊在空中不上不下。 清晨,陶南霜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大脑放空了好一阵子。 她缓缓抬起手捂住胸口,用力感受了一下呼吸,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 她侧翻过身,打算爬起来,眼尾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床边异常的阴影,身体骤然僵住。 恐惧顺着她的脊骨悄然爬升。 陶南霜极其缓慢地抬起脖颈。 蒲驰元就坐在那。穿着灰色的休闲长裤,一件黑色衬衫敞开着,里面蓝色格子的病号服,在这身搭配下显得极其醒目,他面无表情坐在床边搬来的椅子上,身子前倾,双臂搭在膝盖上,纹丝不动,目不转睛凝视着床上的人。 他呼吸轻浅得几乎不存在,整个人好似没有生命的蜡像,或者说,更像一个从医院飘荡而来的幽灵。 他不知道用那样空洞的眼神,已经凝视了她多久。 房间是凝滞的寂静,空气也有了重量,沉沉地压下来。 蒲驰元额角伤口缝合的痕迹,在他白到病态的皮肤上格外刺眼,那伤疤犹如一条蜈蚣,阴鸷地蜷伏于眉骨上。 那双黢黑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毫无波澜的死寂,比任何暴怒都更令人畏惧,他所有的情绪都在这场严重的创伤下消化殆尽,只剩下纯粹到极端的执念,在无声燃烧。 他想把陶南霜的皮rou一片片剥离下来,蘸着她温热的鲜血吞入腹中,就像食用顶级刺身时候那种毫不犹豫的痛快,把她整个人都据为己有。 恐惧让陶南霜挤出比嚎哭还要凄惨的笑容。 “你……回来了。”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这间承载着他们无数次温存过的卧室,到处都有着曾经甜蜜的欢爱,那是蒲驰元拿钱换来的虚伪,不堪一击的假象。 陶南霜竟然企图装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这拙劣的表演在蒲驰元看来实在是可笑透顶。 在陶南霜没醒过来之前,他一直在思考,该怎么惩罚这只不忠的金丝雀。 杀了吗? 不,绝无可能。 要死,也必须是他拖着她一起坠入地狱。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但至少还拥有她的身体。 不如,就把她玩坏好了。 将她玩弄到不受控制地抽搐,翻着白眼,露出痴傻的表情,嘴角淌着涎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咿咿呀呀重复着“爱他”。 啊……只是想一下,就觉得硬到快要爆炸了。 他对陶南霜的情欲凌驾在自己爱而不得的执念上,越是清楚地意识到陶南霜不爱他,他越是硬到想把她给捅烂! 蒲驰元缓缓站直了身体。 高大的身形不得已让陶南霜缓缓抬起头,带着实质重量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更令她绝望的是那道落定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对猎物毫不留情的残虐。 他疯狂到连嘴角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挤出诡异到毛骨悚然的弧度。 “我带来了好玩的东西。” 蒲驰元的声音包装着一层虚伪地温和,眼神里满是道貌岸然的残忍。 “让我看一下,你是否真的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