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愚昧的蠢货
17.愚昧的蠢货
陶南霜睡到了中午,接到蒲驰元打来的电话。 她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蒲驰元在那头顿了顿,有些诧异:“哭了?” “难受……”她拖着黏糊的尾音,故意把委屈放大:“都怪你。” 陶南霜没哭,但把自己装得很委屈,蒲驰元还没想好安抚她的对策,陶南霜就自己提出来了。 “打钱!” 蒲驰元笑声愉悦:“好。” “我下午三点回去,想吃什么?” “你回来这么早啊。”陶南霜喃喃道:“我想吃火锅,你能不能带我去吃。” “可以。”他答应得爽快,却话锋一转:“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呀?” “吃饭的时候再告诉你。” 挂完电话,裴开霁的信息进来了。 约她周六出门,定位在一家酒店。 陶南霜气得哐哐打字:「说好不zuoai!」 裴开霁回得很快,字里行间满是戏谑:「去酒店就一定是zuoai吗?宝贝,你思想不老实哦」 这货明明自己心术不正,还敢倒打一耙! 陶南霜打了一长串脏话,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半天,最后还是咬着牙全删了。 她是有点怂的,裴开霁不像蒲驰元那样直来直去,他心思深,阴招多,表面看着规矩,实则根本是个难缠的主。 裴开霁:「怎么一直正在输入?想骂我可以发语音」 陶南霜暗骂了声艹。 她发了个认怂的表情包,图片里的小人双手合十,低头下跪。 裴开霁忍俊不禁。 一只纸老虎罢了。 中午没吃饭,陶南霜一上车就饿得直嚷嚷。 蒲驰元提前订好了包厢,把手机给她,让她先点菜。 饿极了的陶南霜毫不客气,把自己想吃的全加进了购物车。 等菜的时候,她眼巴巴望着锅底,却看见蒲驰元从口袋里掏出便签纸,坐在对面写了起来。 出来吃饭还得学习,陶南霜啧啧咂舌,心想这痛苦她可受不了。 锅底还没沸腾,她就急着要往下涮菜,被蒲驰元一把抓住手腕拦了下来。 “没事,毒不死的!这样熟得快!”她急着辩解。 蒲驰元没说话,只抽走她的筷子,然后将写满的便签纸一张张贴在了对应的餐盘边缘。 陶南霜凑近一看,上面竟是英文单词,心里顿时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蒲驰元说:“背一个单词,吃一道菜。” “……你想饿死我直说。” 每个单词都对应着一道菜,为了吃的,陶南霜不得不绞尽脑汁去记,蒲驰元强迫她有了学习的动力。 陶南霜边背边骂,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吃泡面。 念头一转,她突然抬头问:“泡面单词是什么?” 蒲驰元单手撑着头,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盈盈笑意,甚至流露出赞许。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简单又好训。 回到家,蒲驰元继续拉她学围棋。 两人不知不觉就对战到了他上网课的时间。 蒲驰元拉着陶南霜坐在他身旁。 蒲驰元没让她走,顺手将陶南霜按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镜头没有对准她,陶南霜听见他与屏幕那端的德国教授流畅交谈的声音。 那些叽里咕噜的外语钻进耳朵,她瘫在椅子里,脑子嗡嗡作响,眼神一片茫然。 课程结束,蒲驰元又从抽屉里取出纸墨,要教她练字。 “为什么突然让我学这么多东西?” 蒲驰元站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坐直:“你字母写得太丑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小时候连本子都买不起。” 蒲驰元忽然弯下腰,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陶南霜愣住了。 蒲驰元从不会无缘无故主动吻她。 “现在开始,你不会再缺任何东西。” 陶南霜后知后觉,这个亲吻掺杂着同情。 可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同情,更不喜欢被看作可怜虫。 她一股反驳的冲动顶到喉咙,却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她觉得自己逞强的样子会显得更可怜。 陶南霜的腰又弯了下去,蒲驰元的掌心托住她的脊背,坚定地将她重新扶直。 “那我教你几句脏话,怎么样?” “什么脏话!”她果然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蒲驰元握住她的手背,带领着她的手指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单词。 “这是英文吗?”陶南霜盯着墨迹,好奇地问。 “不是。”蒲驰元狡黠的笑声伏在她的耳旁:“但以后你可以大胆地用这个骂人,我保证,没人听得懂。” 这一周来陶南霜跟着他学到了不少知识,其中最多的还是脏话。 陶南霜对这个很感兴趣,有时候故意借着读法,对着蒲驰元的脸骂他。 他即便知道也没生气,能让陶南霜学到东西总归是好的,起码棋种已经熟练到不用死记硬背也能记下了。 周六早上蒲驰元离开不久,陶南霜洗漱完,离开了家。 裴开霁不想浪费时间,一早就驾车停在了小区对面的停车场里。 他催得急,陶南霜又烦又不敢违抗,只能憋屈得原地跳脚,把蒲驰元教她的那些听不懂的脏话,翻来覆去骂他了个遍。 陶南霜臭着脸坐上他的车,裴开霁却仿佛没看见她的不高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动作亲昵宠爱。 “别碰我,你没看出来我是被迫的吗!” “宝贝,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对我摆臭脸,识相的话,你应该讨好我,而不是故意甩脸色。” 陶南霜瞪他。 裴开霁那副型男俊貌,也勾引不了她心动了。 “兴许我高兴了,也能给你些小费。”裴开霁单手扶着方向盘,似笑非笑。 陶南霜转头冲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为的就是恶心他。 房间是酒店最顶层的套房,占据一整个半层,弧形落地玻璃坐拥二百七十度的视野。 陶南霜好奇地到处观察,像个溜进大观园的小老鼠,东摸摸西看看,最后蹲在电子壁炉前,好奇地伸手去碰那投影出来的跃动火苗。 裴开霁不喜欢没见过世面的愚蠢,但他觉得陶南霜可爱,她强撑着一副“这也没什么”的表情,一种蠢过头而不自知的迷人。 看她故意将手指探向火焰,裴开霁轻笑着逗她:“小心别烧着手。” “你蠢啊,这是假的!” 裴开霁笑得开心,他觉得自己被陶南霜同化了。 “宝贝,我想问你个问题。” 他慢条斯理地将衬衫袖口挽至小臂,朝她走去。藏青色的衬衫衬得他端雅稳重,中线锋利的西裤更显双腿修长有力。 陶南霜蹲在地上回头,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似乎点开了他们的聊天记录。 “这个D……开头的英文,是什么意思?” “哦~”陶南霜恍然大悟点头,脸上是憋不住的坏笑:“你是说Drecksau吧!” 她洋洋得意用自己新学来的知识,装出一口流利的腔调,企图压过他一头:“夸你是个大帅比的意思!” 裴开霁挑眉:“原来如此。” 裴开霁熄灭了手机,随手扔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在她身旁蹲下。 漂亮的手指放在投影的火焰上,摇曳的火光映照在骨节性感的指背,他肌肤白皙,火光跃动时,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明暗交错间,是克制而又性感的生命力。 陶南霜听他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祖父来自德国巴伐利亚州的一个市镇,所以,我曾在那里生活过四年。” 陶南霜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僵住。 裴开霁半眯起眼,混血轮廓深的眉眼间浮起一丝嘲意,他笑意始终不变,眼神带满的嘲意却骤然变得凶戾。 那只漂亮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猛地将陶南霜放倒在地。 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她吓破了胆,裴开霁双膝分开,跪压在她身体两侧,衬衫下腰腹紧绷,每一寸线条都爆发出男性独有的,暴戾的压制力。 积压已久的怒意彻底失控,他指节用力至泛白,捏住她脆弱的脖颈,爆发般的愤恨仿佛真要当场将她弄死。 眼看陶南霜痛苦得眼球外凸,逼近窒息,他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裴开霁声音冷得刺骨:“骂了我这么久,你真以为我把你约到这儿来,是来带你见世面的?” 从陶南霜第一次骂他开始,裴开霁就隐忍不发,陶南霜天真地以为他看不懂,故意用撒娇的表情包糊弄过去,他也配合着装傻,没想到一次不够,她居然敢得寸进尺,反复用粗俗的话挑衅他。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羞辱过他。 裴开霁等这一天很久了,要知道他已经在脑海中反复演练过不止一次,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摁在身下收拾的场面。 “呜别……别……”陶南霜一点点用变形的喉管里挤出嘶哑的哭声:“别cao我……求求你,我错了。” 愚昧的蠢货。 裴开霁松开了一丝力道,羞辱拍打着她的脸。 “来,告诉我,Drecksau是什么意思。” 纯正的德语腔调,让最粗俗的词汇也蒙上了一层禁欲危险的色彩。 陶南霜憋红了脸,她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剧烈眨动,氧气艰难穿过被压迫气管的嘶鸣:“脏货……蠢猪……” 裴开霁扬起锋眉:“告诉我,你是吗。” “呜……”她徒劳地抓挠着那只施暴的手腕,指甲甚至在他皮肤上划出鲜红的印记,双腿无力地蹬踹着。 裴开霁开始加重了力道,陶南霜布满血丝的双眼上翻,她崩溃嘶吼:“我是,我是……求求你!我会死……额!” 裴开霁松开手,不顾她撕心裂肺地咳嗽,拇指摁着她脆弱的咽喉,潜在地威胁命令: “用中文,一字一句地告诉我,你是什么,大声说出来。” “咳——呜,我是脏货,蠢猪……” “大声点!”裴开霁凶蛮呵斥。 “呜啊啊!”陶南霜号啕大哭,眼见他的手要再覆盖上来,她绝望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声重复,把最污言秽语的脏话用在自己身上。 裴开霁不断拍打她涨红发烫的脸颊。 “宝贝,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他俯下身,guntang的气息拂过她汗湿的鬓角:“所以千万别再惹我,我的脾气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好。” 裴开霁衷心地给她警告,他也不想失手杀了一件,如此有趣鲜活,能给他带来不少乐趣的小玩物。 裴开霁抓住她的膝盖往上抬起,两条腿压在了她的身前,那只手往她腰后抚摸,扒下了她的裤子。 “既然你是个小脏猪,那我就把你变得更脏些好了。” 雪白的屁股露出来,陶南霜断断续续咳哭得可怜,试图抓住他的手:“不要,不要……求你了,我求求你啊!” 裴开霁朝她露出安慰的笑容。 “放心,我不插进去,让我用你的白腿射出来。” “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嘛,再见面的时候,我会使用你的小嘴,把jingye怎么样?” 裴开霁向她发出提问,这是个她根本没有权利拒绝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