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7 - 夜半驚魂

    晚上，孟焰然和徐文柚坐在餐廳的角落裡，正在吃晚餐。

    他們點了幾道菜，邊吃邊聊著工作上的事。

    孟焰然夾起一塊rou放進徐文柚的碗裡，問道：「今天公司那個會議怎麼樣？」

    徐文柚笑了笑，搖頭說：「還好，就是討論了新專案的進度。大家意見挺多，拖了點時間。」

    孟焰然點頭，繼續吃飯。

    他們聊了幾句後，孟焰然忽然轉移話題，狀似隨意地問：「你現在租的那地方怎麼樣？住得習慣嗎？」

    徐文柚想了想，回答：「平常還行，離公司近，交通方便。不過有時候會有點小麻煩，有些鄰居喝醉後會在半夜鬧事。之前就發生過一次，喝醉之後找錯家門，跑到對面住戶那裡。大半夜的又吵又鬧，把人吵醒。結果對面的住戶，好像是幾個體育系的大學生一起合租，都不是好惹的，直接把那醉漢打了一頓，最後還鬧到警察局去。」

    孟焰然聽完，眉頭微微皺起。

    他放下筷子，看著徐文柚，關心地問：「聽起來挺亂的。你的租約什麼時候到期？」

    徐文柚不以為意地說著：「剩下幾個月吧，大概年底就到期了。」

    孟焰然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然後說：「我的房子是買的，你那是租的，既然只剩幾個月，乾脆搬到我家來吧。這樣還能省下不少開銷，不用再付房租。」

    徐文柚愣了一下，臉上浮現一絲猶豫。

    他低頭看著盤子，輕聲說：「焰哥……太快了，我要再想想。」

    孟焰然盯著他，沒有立刻回應，只是微微點頭，語氣溫和地說道：「不用擔心，柚柚，你慢慢想也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他們繼續吃飯，話題轉到其他事上。

    飯後，孟焰然送徐文柚回家，兩人道別時，孟焰然輕拍他的肩，說：「早點休息。」

    徐文柚回到租屋處，洗漱後上床睡覺。

    夜已深，公寓裡靜悄悄的，他閉上眼，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一陣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將徐文柚驚醒，他睜開眼，躺在床上不敢動。

    外面有人在試門鎖，轉了半天，門沒開。

    那人開始大喊大叫，聲音含糊不清，像是喝醉了。「開門！賤人！快點出來給我開門！」

    徐文柚的心跳加速，他認出這可能是之前鬧事的鄰居。

    聲音越來越大，那人開始用力砸門，砰砰作響。

    整個公寓似乎都聽得見，但周圍的住戶都保持沉默，沒人出聲。

    徐文柚嚇得蜷起身子，抓起手機先報了警，低聲描述情況。

    接線員說會盡快派人來，但他等了幾分鐘，門外的砸門聲還在繼續，門鎖發出吱嘎聲，似乎快壞了。

    他害怕極了，手抖著撥通孟焰然的電話。

    電話接通，徐文柚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泣音：「焰哥，有人砸門，我好怕……」

    孟焰然那邊立刻警覺起來，他坐起身，邊穿衣服邊說：「柚柚，別怕，我馬上過來。保持通話，不要掛斷。報警了嗎？」

    「報了，但警察還沒來……」徐文柚小聲說，門外的砸門聲讓他更緊張。

    孟焰然一邊安撫：「深呼吸，躲在房間裡別出聲。我已經出門了，很快就到。」他衝出家門，跳上車，直奔徐文柚的公寓。

    門外的醉漢砸得更用力，門框震動。徐文柚抱著膝蓋，聽著電話裡孟焰然的聲音：「我快到了，堅持住。」

    終於，孟焰然趕到。

    他看到醉漢正拎著拳頭砸門，二話不說上前拎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拉開，正要給他一拳，刺耳的警笛聲忽然響起，由遠到近，徐文柚等了很久的警察，這時才終於出現。

    兩個警察跑上樓，制止孟焰然的暴行，並將醉漢帶走。

    警察詢問情況，孟焰然簡單說明，徐文柚從門內出來，臉色蒼白地補充細節。

    溝通結束後，警察離開，留下孟焰然和徐文柚。

    孟焰然關上門，轉身抱住徐文柚，輕拍他的背：「沒事了，別怕。」

    徐文柚靠在他懷裡，情緒還沒平復，微微顫抖。

    孟焰然帶他坐到沙發上，倒了杯水給他。「你住這兒太不安全了，柚柚。乾脆搬到我家去，不然我晚上都睡不好，總擔心你出事。」

    徐文柚搖頭，聲音還有些弱：「焰哥，我……」

    孟焰然打斷他，認真說：「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搬，那我搬到你這裡來也行，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徐文柚聽到這話，忍不住白了孟焰然一眼，心想明明自己有舒適的大房子，卻要來他這窄小的租屋處一起擠。

    雖然徐文柚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但剛受了驚嚇，正是情緒脆弱的時候，在孟焰然半強勢的要求下，最終還是點頭了：「好吧，我搬過去。」

    孟焰然鬆了口氣，笑了笑：「這就對了。我幫你收拾東西，明天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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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孟焰然幫徐文柚收拾行李，將東西搬到他的房子。

    那是個寬敞的公寓，位置好，環境安靜。

    徐文柚適應得很快，但那晚的驚嚇還殘留在腦海。

    第一晚，徐文柚躺在床上，孟焰然睡在旁邊。

    他閉眼後，夢中又聽到砸門聲，猛地驚醒，坐起身喘氣。

    孟焰然被吵醒，揉眼問：「怎麼了？」

    徐文柚擦擦汗：「做了噩夢，又夢到那晚。」

    孟焰然拉他躺下，溫柔抱住：「沒事，我在這兒。睡吧。」

    徐文柚在安撫下，又睡去。

    但半夜，他又一次驚醒，孟焰然再次抱緊他，低聲哄道：「深呼吸，慢慢來。」

    這樣幾次後，徐文柚終於沉沉睡去，直到天亮。

    搬家後的生活逐漸平穩。

    孟焰然上班時會叮囑徐文柚注意安全，下班後一起做飯。徐文柚偶爾還會回想那晚，但有孟焰然在旁，恐懼漸漸淡去。

    有一天晚上，他們吃完飯，坐在客廳看電視。

    孟焰然忽然問：「住這兒習慣嗎？」

    徐文柚點頭：「嗯，挺好的。安靜多了。」

    孟焰然笑了笑，拉過他的手：「那就好。我就怕你不適應。」

    徐文柚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兩人交往雖短，但這件事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孟焰然無微不至的關心，讓徐文柚感到安心。

    又一個夜晚，徐文柚早早入睡。

    夢中，他又聽到門外聲響，但這次不是砸門，而是輕敲。

    他驚醒，孟焰然立刻醒來，抱住他：「又夢到了？」

    徐文柚點頭，聲音低啞：「對不起，老吵醒你。」

    孟焰然搖頭：「沒關係，我樂意陪你。」他輕撫徐文柚的背，直到對方呼吸平穩。

    日子一天天過去，徐文柚的噩夢減少。

    他開始主動幫忙家務，孟焰然則會買些小東西布置房子，讓它更溫暖。

    一次，他們外出買菜，回來時孟焰然提議做頓大餐。

    徐文柚在廚房幫忙，切菜時不小心劃到手。孟焰然看到，趕緊拿藥箱處理傷口，責備道：「小心點。」

    徐文柚笑：「焰哥，你像個老媽子。」

    孟焰然瞪他一眼，但眼中滿是寵溺：「誰讓你這麼笨。」

    吃飯時，他們聊起未來。孟焰然說：「以後我們可以計劃旅行，去海邊。」

    徐文柚眼睛亮起：「好啊，我喜歡海。」

    孟焰然點頭：「就這麼定了。」

    夜晚，徐文柚又在夢中驚醒，但這次他很快平靜，轉身抱住孟焰然，继续睡。

    漸漸地，徐文柚完全適應了新生活。

    那晚的驚嚇成了過去，他和孟焰然的關係更穩固。

    孟焰然偶爾還會開玩笑：「幸好你搬來了，不然我真要住你那破公寓。」

    徐文柚白他一眼：「焰哥，你房子這麼大，還嫌。」

    孟焰然大笑，抱住他：「開玩笑的。有你在，哪兒都好。」

    在這樣的日子裡，他們的感情悄然加深。

    徐文柚不再敏感多慮，孟焰然也學會更溫柔。

    夜晚，當徐文柚偶爾驚醒，孟焰然總是第一時間安撫，讓他安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