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3 - 突如其來的修羅場

    計程車在夜色中穿梭，徐文柚望著窗外飛逝的燈光，心跳有些亂。

    他身邊的陳瑾秀靠得很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雜著酒精的氣息，讓他感到一陣不自在。

    原本的計畫是去陳瑾秀的住處，但在車上閒聊時，陳瑾秀得知徐文柚的公寓離聯誼的酒吧更近，而且他還是自己一個人住，於是她眼睛一亮，開心地拍著他的肩膀。

    「柚子，乾脆去你家吧！離得近，方便多了！」陳瑾秀笑著說，語氣不容置喙。

    徐文柚愣了一下，連忙搖頭：「這……不太好吧？我家沒什麼準備，挺亂的。」

    「亂點有什麼關係？我家也挺亂的啊，放輕鬆，我又不介意！」陳瑾秀擺擺手，轉頭請司機大哥將車開到新的地址去，完全沒給徐文柚拒絕的機會。

    徐文柚張了張嘴，試圖再說些什麼，但陳瑾秀已經開始聊起別的話題，熱情得讓他無從插話。

    他頓感無奈，心裡隱隱有股莫名的不安與焦慮，卻又不知道是哪來的，只能默默地在心裡祈禱今晚別出什麼意外。

    車子很快停在徐文柚的公寓樓下，就誰付車費的問題，兩人爭執片刻，最後還是由陳瑾秀勝出，在陳瑾秀付了車錢之後，拉著他的手臂就往樓上走。

    「你住幾樓？快帶路！」陳瑾秀笑著催促，步伐輕快。

    徐文柚低聲報了樓層，硬著頭皮和她一起走進電梯，距離住處越近，心裡就越發地忐忑。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幾分。

    他真的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面，更別提一個如此主動的女人。

    到了門口，他猶豫著掏出鑰匙，手指微微顫抖。

    「怎麼，緊張了？」陳瑾秀湊近，語氣帶著調侃，「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至少不會馬上。」

    徐文柚尷尬地笑了笑，推開門，卻在下一秒僵在原地。

    客廳的沙發上，孟焰然正翹著腿，姿態悠閒地坐著，手裡拿著一瓶水，目光冷冷地掃過來。

    徐文柚腦子一片空白，震驚得說不出話。

    孟焰然的神情卻比徐文柚更為震驚，隨即轉為怒火。

    他猛地站起來，聲音低沉而危險：「這女人是誰？徐文柚，你他媽帶個女人回來幹什麼？」

    徐文柚張口結舌，手還停在門把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根本就沒想過孟焰然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他明明就從來都沒給過孟焰然鑰匙！

    陳瑾秀顯然也被這場面弄得一愣，但她很快回過神，笑容不減地走上前：「哎呀，沒想到柚子家還有客人！我是陳瑾秀，今晚在聯誼認識的朋友，想來跟他……＂深入＂了解一下。」說話時，她故意加重了『深入』兩個字的讀音。

    陳瑾秀好奇地打量著臉色鐵青的孟焰然，忽然眼神一亮，「這位帥哥，你看起來也很不錯哦！如果想一起來＂深入＂了解一下，我也不介意！」

    孟焰然的臉色瞬間沉到谷底，怒極反笑。

    他上前一步，幾乎貼近徐文柚，聲音冷得像冰：「你聽好了，徐文柚是我的女人，對女人根本就硬不起來。你如果識相，最好現在就滾，別逼我動手。」

    陳瑾秀笑容一僵，目光在孟焰然殺意凜然的眼神和健壯的身形間來回游移。

    她來還想再說些什麼，試圖挽回美好的夜晚，但孟焰然充滿殺意的氣勢，實在讓她感到心驚膽戰，她雖然重色，卻也還沒有到要色不要命的程度。

    她故作灑脫地聳了聳肩，聰明地選擇退讓：「好吧好吧，帥哥你別生氣，我走就是了。」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時，還不忘朝徐文柚拋了個媚眼，語氣輕佻：「柚子，下次再約哦！只要是你，jiejie隨時有空！」隨後就像是有狗在追一樣，馬上頭也不回地離開，敞開的大門在自動關門的機制運轉之下，輕輕關上，發出砰的聲響。

    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徐文柚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孟焰然的視線已經轉向他，眼神裡滿是怒火和某種更複雜的情緒。

    孟焰然上前一步，逼近徐文柚，聲音低沉：「徐文柚，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故意裝傻？就你這樣的身體，你確定自己還能對女人硬得起來？」

    徐文柚臉頰一熱，心裡又慌又氣。

    孟焰然的語氣充滿挑釁，就像是故意在羞辱他一樣。

    他雖然害怕孟焰然，但聽到這種話，只要還是個男人，就不可能繼續保持沉默！

    他咬緊牙關，小聲反駁：「我……我當然可以！之前跟月姊……也、也做過！」

    話一出口，徐文柚就後悔了。

    他看見孟焰然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危險，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孟焰然緩緩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嗎？跟林月薇？」

    「呵，你說的是我也在的那次吧？你真以為林月薇是心甘情願和你做的？」孟焰然冷笑一聲，語帶譏嘲地說著。

    「當、當然。」徐文柚硬著頭皮回答著。

    徐文柚心跳如鼓，後退一步，背已經貼到牆上，看著孟焰然越發冰冷危險的眼神，頓時寒毛直豎。

    他試圖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孟焰然沒給他機會說完，伸手撐在牆上，將徐文柚困在自己的雙臂之中。

    他一字一句地說：「沒關係，柚柚，時間還長得很。我有的是時間讓你認清現實。」

    說著，孟焰然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動作緩慢而充滿壓迫感。

    徐文柚瞪大眼睛，腦子裡的警鈴大響。

    他轉身想跑，卻被孟焰然一把抓住手臂，力道大得讓他動彈不得。

    「焰哥！你冷靜點！」徐文柚聲音都在發抖，試圖掙脫，「我真的不是……」

    「不是什麼？」孟焰然打斷他，語氣帶著嘲諷，「不是男人？還是不是我的？」

    徐文柚啞口無言，心裡亂成一團。

    他不知道孟焰然為什麼突然這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脫身。

    孟焰然的眼神像是要將他徹底吞吃入腹，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孟焰然的襯衫已經半敞，眼神裡的危險意味絲毫未減，徐文柚剛才所做的努力，非但沒有降低孟焰然的怒火，反而更像是在火上澆油而已。

    徐文柚心裡七上八下，眼神四處游移，卻完全找不到任何脫身的機會。

    夜還很長，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但卻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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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陳瑾秀已經走到了公寓樓下，手機貼在耳邊，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喂，計畫完全失敗！連上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趕出來了。那個男的看起來像是想殺了我一樣，真的嚇人！」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語氣明顯不悅：「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我哪知道他家還有個這麼兇的傢伙！」陳瑾秀聳聳肩，語重心長地說，「聽我一句勸，男人很重要，但小命更重要。你還是放棄吧，別跟他對著幹。」

    對方沉默了幾秒，隨即冷冷地說：「算了，這事不用你管了。」電話隨即被掛斷。

    陳瑾秀看著暗下去的螢幕，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轉身朝街角走去，高跟鞋的聲音在夜色中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