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屈服
让你屈服
“哭?”他冰冷的手指加重了力道,捏得她下颌骨咯咯作响,迫使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直面自己,“拒绝朕?”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不再是之前的漠然,而是渗出了一种危险的、被冒犯了的寒意。 他驯服过烈性的妖兽,它们最终都会在皮鞭和饥饿下匍匐哀鸣;他斩杀过不屈的敌将,他们的头颅最终都会成为他龙椅下的点缀。 他用无尽的鲜血得到了无数的服从,从未被如此直白地挑战过,尤其还是被一个他眼中蝼蚁般的、可以随意捏死的弱小存在。 “你以为你的眼泪和不愿意,在朕这里有什么分量?”他嗤笑一声,眼神却愈发骇人,“朕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朕想做的事,也无人能阻。” 她的颤抖和眼泪,非但没有引起他丝毫怜悯,反而像是一种挑衅,激起了他偏执的征服欲。他见过太多恐惧,早已麻木,但此刻,他偏偏不信邪,不信自己碾不碎这点微不足道的骨气,驯不服这只还在爪下瑟瑟发抖却试图挠人的小兽。 “朕倒要看看,你这身硬骨头,能撑到几时。”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锁链,将她牢牢锁住,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兴致,“总有一日,你臣服于朕。”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说出,气息冰冷,带着毋庸置疑的断言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自信。 仿佛他已经预见了她最终崩溃、屈服、乞求的模样,而这个过程,本身就成了他此刻最新鲜也最刺激的消遣。 玩弄她的意志,比玩弄她的身体,更能满足他此刻扭曲的征服快感。 下颌上那冰冷如铁钳的力道骤然消失。 厉狩像是随手丢弃一件厌烦了的玩物,猛地松开了手。 汐猝不及防,纤细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踉跄着向后跌去,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手肘和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但她根本顾不上。 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只是蜷缩着,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剧烈地喘息,眼泪不受控制地无声滑落。 预想中更进一步的暴行并未降临。 她听见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那是他转身,玄色的寝衣下摆在她模糊的视线余光中划过一道冷漠的弧线。沉稳而规律的脚步声响起,不疾不徐地走向那张巨大的龙床。 巨大的压力骤然撤离,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冰冷。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汐被恐惧填满的脑海。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羞耻和疼痛。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颤抖的手指胡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也顾不得是否穿得整齐,只是拼命地将自己重新包裹起来,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感到刺骨的寒意和羞耻。 她甚至不敢去系好衣带,只是紧紧攥着衣襟,像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跌跌撞撞地冲向寝殿的大门。 推开那扇沉重殿门的瞬间,外面稍显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她几乎要虚脱倒地。但她不敢停留,用尽全身力气,沿着来时寂静无声的廊道,疯狂地向外跑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急促而慌乱,如同她失控的心跳。 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到那双冰冷漠然的眼睛再次注视着她。 直到彻底逃离那座令人窒息的主殿,躲进一处月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她才敢停下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整个人缩成一团,像秋风中的落叶般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眼泪这才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寝殿内,重归死寂。 厉狩斜倚在龙床上,帷幔并未完全放下,他幽深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空无一人的殿宇,落在方才那少女狼狈逃离的方向,眸色深沉如夜,看不出丝毫情绪。 注意到指尖那残留的一丝水渍,鼻息间嗅到了一抹怪异的清香。 他舔舐一口,幽深的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