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醉話 (微H)
28 醉話 (微H)
送大哥大嫂到玄關的姜寶韞掀開了氣窗的簾子向外看,很疑惑兩人怎麼在車上半天沒動靜,瞇起眼努力想望穿哥哥貼了膜的車窗。 「meimei,怎麼啦?」送完人就走了的裴應轉回來,一面替她把簾子撩開一面摟住了她的腰。 「他們為什麼不走?」姜寶韞仰頭問他。「我都翻完鞋櫃上的信了,他們怎麼還在這裡?還是打電話問一下?」 她正說著,外頭灰綠色的休旅車就發動了,沒有一點猶豫很快往巷口駛去。 「沒事,他們走啦。」看見她對迅速遠去的車尾揮手,裴應輕輕笑了一聲。「這面玻璃看不見的,不然你剛剛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他們早就看見了。」 「好吧。」姜寶韞抓著手裡的信件回過身,忽然發現自己被裴應圈在玄關牆角裡,兩面白牆並著一面寬闊溫暖的胸膛,只留了半人能過的縫隙。 裴應不說話,她也不抬頭看,盯著麻灰上衣想了片刻,然後義無反顧的把臉埋進了他胸口。 「有什麼信?」裴應輕柔的摸摸貼在胸口上的小腦袋,手指纏著她的長髮問。 「水費電費保險費,總之就是想要錢的那些公司。」姜寶韞轉過臉指揮他動作。「你梳另一邊……還有一封是是滿月宴的請帖,小孩爸爸叫裴喬松,是你的哪個親戚呀?」 「三堂哥,二伯的兒子。」裴應替她捋順了頭髮,放開人又親一口,接過她手裡的信一封封翻看。 「婚禮上好像見過……是那個留小鬍子看起來很左右逢源的哥哥吧?」 「別叫他哥哥,叫三哥好了。」裴應瞪著那張正紅色的帖子上龍飛鳳舞的名字,幾不可察的皺起眉頭。「三堂哥就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叫他哥哥,從小就愛這樣四處逗小姑娘。」 「哼。」滿身反骨的姜寶韞撇撇嘴。「那我不叫了,就不喜歡叫這種人哥哥,從小就愛看變態吃癟。」 裴應隨口應著,他其實只是不愛她叫別人哥哥,自己和她兩個哥哥都沒這等待遇,沒道理一個她甚至都不太臉熟的人就有。他稍微誇大了下三堂哥的變態事蹟,果然對猥瑣男總是沒好氣的姜小姐就上鉤了,裴應jian計得逞後心情十分愉悅,攬著人往客廳去。 「旬哥剛剛給我一瓶酒,他說好喝的,你要不要試試?」 「咦,姜寶旬剛剛也給我酒,說度數很高的,讓我千萬不要碰但一定要讓你喝點……三杯下肚你心窩子都能掏出來給我看,好大一瓶呢。」 「那怎麼辦?」裴應知道姜寶旬總愛使絆子的惡作劇性格,卻沒防到這招,迅速思索著要怎麼不著痕跡地拒絕,打算先探探她的態度。 「哪怎麼辦,留著煮菜放一點試試……不然拿來消毒也不錯,度數和消毒酒精也差不多了。」姜寶韞抬頭看看他,看他面帶猶疑,恍然大悟警告道。「你不准喝!那個東西喝了可能得送醫院的。」 「那麼烈啊。」裴應看她沒打算讓自己喝,似乎也對掏自己的心窩子不大感興趣,一時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落,想了想還是決定報復下姜寶旬。「話說,旬哥怎麼老想灌我酒……」 「他以前也灌你酒嗎?也是這種烈酒嗎?」姜寶韞不高興了,抬起頭看著裴應。「他做了什麼,我去跟媽告狀!」 「我記不清楚了……也沒關係的,反正我喝幾口就會裝醉裝睡,他想灌也灌不動,最後自己喝趴了,之前好幾次都這樣,我還得把他搬回去呢。」裴應輕描淡寫總結了下他和姜寶旬出門喝酒的經驗。 「也就是灌酒未遂對吧……」姜寶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蹙起眉頭開始嫌棄哥哥。「心思不正就算了,又酒量不好……還愛亂喝酒,喝酒老得快。」 「所以你想不想試試好喝的酒?度數應該也不高。」姜寶旬指使meimei灌醉自己,裴應倒想看看要是反過來他會作何感想。 姜寶韞沉吟半晌,又有點猶豫。「可是我不太會喝……要是醉了怎麼辦?」 「回去睡覺就好了。」裴應在她身邊坐下,柔聲蠱惑道。「我可以抱你回床上還能照顧你的……我們喝一點就好,也沒那麼容易醉。」 姜寶韞答應了,並且說要跟他玩喝酒遊戲,提議找想看的動漫來猜劇情,訂了每十分鐘暫停一次預測之後發展,差異更大的人喝。 於是兩人弄好下酒菜之後各自先喝了一杯,姜寶韞關了燈,沒骨頭似的窩在裴應懷裡盯著發光螢幕看。 片子是靈異偵探類型,姜寶韞看得津津有味,喝酒遊戲卻因為腦洞太大總是輸,一連喝了三杯。 同時裴應沒告訴她的是,這部其實他老早看過劇情介紹了,只好仔細控制自己猜測的內容,盡力不要讓她看出端倪。接著裴應發現她大概也沒指望贏了,絞盡腦汁說出了比她更離譜的答案,總算截走兩杯本來該進她肚子的酒。 「好熱啊……」姜寶韞趁著暫停的空檔抱怨道,裴應摸摸她的脖頸,果然浮著一層薄汗。 「但是開窗戶也不好,外面有風的……」裴應揉揉她有點發燙的臉頰。「不然你把衣服脫了怎麼樣?」 姜寶韞有點茫然地看著他,似乎理智和本能正在對抗著,撲閃著的褐黑鹿眼和水潤的嘴唇有些可愛過頭了。 「就是脫外衣而已,然後拿外套當被子蓋著呀,這樣方便對不對?」裴應繼續哄她。 「好吧。」姜寶韞答應了,抓住毛衣下擺就往上拉,裴應趕緊伸長手去抓她扔在另一張椅子上的大衣。 姜寶韞老實蓋上了大衣,很快又不耐煩的向下拉了些,玉雪可愛的肩膀和半屏酥軟胸脯都曝露在空氣中。 喝酒遊戲還在繼續。 裴應知道女主角馬上就要解開部分陰謀,而且案件是由潛伏在她身邊的亡靈僕人犯下。他故意猜女主角解不開而且要會被殺死,要和惡魔簽訂契約才能換取重回人世的機會。 姜寶韞壓根對案件進度沒興趣,她所有猜測重點都放在女主角和外婆的扭曲對抗上了,很愉快的在猜外婆製造了什麼陰謀陷害女主角。 裴應知道她猜的劇情其實正確,剛剛也的確埋了伏筆,但是這並不是接下來要演的部分,他又不能暴露自己其實知道,只好讓姜寶韞繼續喝。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她又喝了兩杯,不舒服的扭動一陣,繼續把外套向下拉,隨便堆在腰上,兩條潔白手臂掛在他肩上,內衣托著的柔軟乳rou壓住臂膀。 「meimei,你喝醉了……」裴應實在看不下動漫,轉過去貼著她耳畔輕聲細語。 「鬧鐘又還沒響……你不要一直說話。」電視兒童姜寶韞同學看的正入迷,眼裡只有劇情。 裴應被忽視了也不氣餒,輕吮著柔軟的小巧耳垂。 姜寶韞嫌他吹出來的鼻息癢,放開了環住裴應的雙臂,身體往旁邊偏,眼睛還直勾勾盯著螢幕看。 他又貼上去,溫熱的吻落在眼角,姜寶韞感到視覺受威脅,又不樂意了,身子繼續向沙發上倒去,裴應笑著在底下替她扶穩了彎折的腰,又一次湊上去。 兩人無聲鬧著,姜寶韞不想漏掉任何劇情,在裴應堅持不懈的密集騷擾下終於側躺在沙發上,舉起大衣蓋住臉側,只留了點縫隙露出兩顆大眼睛。 裴應暗笑,托住溫軟肩膀和腰肢把她拉起來摟回懷裡,姜寶韞也沒有反抗的心思,只要不干擾她盯著電視就讓他隨便擺布。 終於鬧鐘響了,姜寶韞戀戀不捨拿遙控器按了暫停,準備開始猜下一輪的劇情。 她又開始關心女主角的黑貓了,黑貓總是在錯誤時間出現在錯誤地點,並且一開始被女主角收養的契機也很詭異,所以她猜黑貓是某個知情人轉生的,絮絮叨叨分析完可能人選之後她殷切的看著裴應等他說。 「你不能再喝了,算我輸吧。」裴應拿起桌上玻璃杯,仰起頭三兩口飲盡。 「瞧不起我的酒量……我還想玩。」姜寶韞悶悶不樂,看著一行酒液從他嘴角溢出來,順著臉頰向下頦淌,伸出手替他揩掉。 姜寶旬沒有騙人,這酒的確很好喝,醇香甘甜混著少許類似焦糖的苦味,幾乎沒有刺鼻嗆辣的氣味,所以姜寶韞本著不浪費精神吮了下沾著酒液的指頭。 多了點鹹味,舌頭挑剔至極的姜寶韞醉著也覺得奇怪,微微蹙起眉頭看向裴應。 「怎麼是鹹的?」 「流汗。」裴應半垂著眼簾,神情渾沌不明。 「好吧,我也覺得熱……」姜寶韞想了想,指指他握在手裡的空杯子。「我還要喝,你不玩遊戲也能喝,我也要,這個好喝。」 「下次吧。」裴應把杯子放回桌上,塞緊酒瓶瓶口。 他轉過身就撞上姜寶韞失落的眼神,可憐兮兮像他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錯一樣。裴應恍惚了兩三秒,回過神來發現她已經躺倒在沙發上,自己胸口壓著她飽滿的rufang。 「酒後亂性嗎?這樣不行哦。」姜寶韞抽出手拍拍他肩膀,一副長輩諄諄告誡的架子。 「什麼亂性……」裴應咬牙道。「就算不喝你也會答應的,這算哪門子亂性,張嘴就胡編。」 「嗯……我要看小黑貓。」醉了的姜寶韞想到哪齣說哪齣。 裴應覺得有點屈辱,嘆口氣就打算起身自己解決。 「你不是熱嗎?都流汗了。」姜寶韞反倒圈著他脖子不放了,一隻手胡亂摩娑著他臉頰。「熱了就脫衣服呀,我把外套分給你蓋。」 「meimei……」裴應幾乎說不出話了。 「快點,我不偷看你,真的。」她還催著,安撫性的拍拍他頭。 裴應還是依言脫下了上衣,姜寶韞抖開長版大衣蓋在他背上。 「不看小黑貓了?」裴應低聲問。 「……還是算了。」姜寶韞思索一陣,決定忍痛放棄追劇。「我覺得現在比較想看你,你臉紅的時候真漂亮,這個表情也好好看……但是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呢,皺眉頭又好像在偷笑,奇怪……」 裴應沒再說什麼,歪頭含住了她的嘴唇輕輕吮兩下,一路纏纏綿綿向下吻到肩頸處,叼起內衣肩帶往下拉。 「我們要在沙發上做嗎?」姜寶韞剛剛還心情愉悅的在亂揉他後腦勺,總算理智稍微回籠一些。 「怎麼了?不可以嗎?」裴應鬆開齒關,內衣肩帶掛在她白皙的手臂上,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好奇怪……亂七八糟的。」姜寶韞咕噥著。 「亂七八糟?」裴應停了下來解內衣的釦子,發現她語言能力似乎退化許多。 「不是,我是說……嗯,應該是yin穢,還有糜爛。」 「你真的喝多了。」裴應微笑道。 「我聽說過醉酒的人會說自己沒醉,但是沒醉酒的人也會說自己沒醉……那我到底要不要說自己根本沒醉呀?好像都不管用……嗯……你咬那裏好舒服,等一下換左邊呀……」姜寶韞輕輕拍著裴應的後背,繼續嘮叨腦袋裡閃過的念頭。「那我說自己醉了是可以相信的嗎?因為說沒醉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擺脫嫌疑,是不是其實應該要說醉了,這樣質疑者就應該要反過來要證明沒醉了……咦,說不定是這樣才對,但是也有點不打自招的可能,會不會直接被當證據……為什麼呢?這個『你喝多了』的指控是在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辯解的可能性了嗎,直接定罪太中世紀了,好過分……」 「我現在就是咬的左邊。」裴應聽完了她長篇大論,吐出嘴裡被吮的挺立起來的嫣紅乳尖,決定只吐槽她左右不分。「除非你長了三個rufang,左邊還有另一個,不然我就伺候下右邊了。」 「好呀,我喜歡你這樣,牙齒小力點嘛,但舌頭沒關係……咦,左邊是哪邊,我寫字的手是哪邊,起跑的腳是哪隻……」姜寶韞抬起雙手雙腳,發現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三個rufang長什麼樣子啊,真的要排成橫列的話,不是需要很寬的胸腔嗎……」 「寫字是這隻手,起跑的腳我也不知道。」裴應起身扣住她的左手,往上挪了一些,用已經挺立起來的性器去蹭她腹部。 「筆畫由右到左,右手寫才順,所以這裡是右邊……那說錯了,你是從右邊換到左邊的。」 「meimei,你連自己是左撇子都不記得嗎?」裴應耐心和酒意上湧的小醉鬼解釋。 「三顆rufang應該長成三角形的,因為三角形穩定,三角形的rufang不會下垂……哦,還有三位一體,聖父不是聖子,聖子不是聖靈,聖靈不是聖父,但是他們都是rufang,因為流淌奶與蜜之處都是神的應許之地。」姜寶韞抬起手在面前方正的胸大肌上比劃著。「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但東正教和天主教還不一樣,而且我根本都不信,那算了……那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來自三,所以三個rufang很正常……為什麼不是三對呢,如果是成對存在的能階是不是會變低所以比較穩定啊……」 「我要是神父或道士一定不會饒過你的,你就繼續對神和天道沒禮貌吧。」裴應不讓她繼續在自己身上胡亂設計rufang的位置,捧住她的臉頰搓揉著。 「你是和尚啊……」姜寶韞臉色潮紅眼神晶亮,繼續胡言亂語。「禿驢,居然對神父始亂終棄,又來和貧尼搶道長!」 「又逗我笑,小流氓。」拜她所賜,裴應對奇怪段子的防禦能力突飛猛進,一面笑一面辦正事完全不成問題,他不疾不徐解著褲子繼續調戲她。「那師太你就考慮下老衲怎麼樣?讓神父跟道士偷情去吧,我們才是真正的一丘之貉啊。」 「我知道,那句話怎麼說的……一個字便是僧,兩個字是和尚,三個字鬼樂官,四字專指……」 「色中餓鬼?」裴應跨到她腰腹上截了話頭,兩人已經渾身赤裸袒裎相對,只他身上還有條輕薄的內褲,但其實已經形狀盡顯,根本遮不住什麼。 他偏偏舉起大衣裹住她的上身,連帶著視線也擋住了,姜寶韞伸手撥了下,裴應一隻手搓揉著她已經出了水的腿心,俯身壓上來親吻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