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和好
偷偷和好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高潮后的软麻一点点褪去,周若涤渐渐清醒,才察觉自己正背对着梁慕白,浸在宽敞的浴缸里。 水波轻轻荡漾,带着淡淡的浴液香气。她微微下沉,水面没过肩头,下一瞬,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掌便托住她的腰际,将她轻轻往上带,防止她整个人滑下去。紧接着,他结实的大腿从后方夹住她的腿侧,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的水域里。 在他的衬托下,她更显得纤巧,几乎被他完全笼罩。 周若涤垂眸,看着清澈水波下,他正慢条斯理地往她手臂上涂抹泡沫。她放松下来,享受着这份事后的温存,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水下,却瞥见他并非全然赤裸。 “你干嘛穿着内裤泡澡?以前不是恨不得直接甩到我脸上?” 她尾音拖长,带着明显的戏谑,正想再趁机损他几句。 突然,梁慕白沾着泡沫和水珠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探了过来,撬开她微张的唇瓣,直接侵入湿热的口腔,按压住了她的舌尖。 “唔……”周若涤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呜咽。她的舌头温软湿热,被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揉按,像在玩一块刚出笼的甜糯蒸糕。 他一边用手指在她口中作乱,感受着她的吸吮,另一边手却抚上了她的下颌,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别太嚣张,小蔷薇。”他凑近,火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等我恢复了,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让你这张嘴,除了求饶和叫我名字,再说不出别的……” 话没说完,他已经覆下去吻她。啃咬着她的唇瓣,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溅落在她的脸颊和发丝上。 周若涤只觉得大脑缺氧,身体发软,几乎要化作一滩水,彻底融化在他的怀抱里。一片静谧中,只剩下两人唇舌交缠的濡湿声响,以及水浪轻拍缸壁的声音。 她高潮后的身体本就敏感无力,此刻更是被亲得晕头转向,眼前阵阵发黑,手指攥紧他手臂,几乎要滑下去。 “唔……嗯……”她趁着梁慕白退开一丝缝隙的瞬间,艰难地仰头喘息,“别……别亲了……” 然而,抗议还没完全出口,就被梁慕白再次覆上来的唇堵了回去。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丝毫退却。 周若涤软绵绵的小拳头捶在他胸膛上,根本不痛不痒,反而像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他直到察觉怀里的人儿身体软得异常,才猛地惊醒,松开了她。 梁慕白的唇刚撤离,她就像濒死的鱼重新回到水里,猛地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大口大口吸气,胸口剧烈起伏,眼前还冒着金星,一副差点被他亲晕过去的模样。 他看着她这副被自己亲到几乎缺氧的媚态,喉结滚动。 “亲了这么多次,连接吻换气都学不会。”他低笑一声,“就这点本事,刚才还敢在我面前那么器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周若涤根本无力回应他的调侃,缓过一口气后,她羞恼交加,掬起一捧水,泼到他带着坏笑的俊脸上。 她气息不稳地骂道:“梁慕白你混蛋!我差点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人!” 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落在结实的胸膛上。梁慕白非但不生气,反而看着她气鼓鼓又娇软无力的样子,心情大好,低低地笑了起来,手臂收紧,将湿漉的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放心,死不了。真窒息了,我就给你做人工呼吸。” 周若涤心一横,转过身对准他线条流畅的肩膀,报复性地张口咬了下去。不是玩闹,带了点力道,牙齿陷进皮rou里。 “嘶——呃!”梁慕白疼得闷哼一声,扶在她腰侧的手瞬间收紧。 “谋杀亲夫啊?下口这么狠。”他低声笑骂,语气却半点没有恼意。 周若涤松开嘴,看着他肩膀上清晰的牙印,心底暗暗舒了口气。脸颊仍贴着他肩膀,闷声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换做任何其他女人敢这么对他,梁慕白绝对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后悔。可她是周若涤。她总是能用撩人不自知的姿态,让他所有原则都化为乌有,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缓缓抬起,指腹沿着她湿滑的脊柱,轻轻向上划去。那触感如同电流,让周若涤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腰肢塌软下去,完全贴靠在他胸膛上。 “别……”她声音发软,手拍打着他的手臂,“痒的呀,别弄了,让我好好泡一会儿。” 梁慕白低笑一声,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给她。他非但没停,还轻轻写下他的名字,俯身凑近她耳边。 “虽然……暂时不能做更过分的事,但总得让我用别的办法,让你记住你是谁的人,对吧?” “谁、谁是你的人??少胡说八道??我跟你说,就算我们俩现在这样,和好的事也不能公开。对外我不会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你也不准发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圈。” 梁慕白的笑意淡了些,嗓音压低:“又来了。周若涤,我是见不得人吗?”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以他的条件,多少女生巴不得立刻公开关系,偏偏到了她这里,他好像成了什么需要被处理掉的瑕疵品。这两个多月分分合合,他算是领教了周若涤的狠心。她对亲密关系有种排斥,情感上像一张白纸,你若是想在上面留下痕迹,她保证能揉碎了丢掉,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含糊。 “现在真的不适合公开。你不看校园论坛吗?上面因为之前……我们还有沈卿辰的事,都快把我骂成什么样了?万一闹大了,教导主任请家长怎么办?” “我不想让我mama担心。她身体不好,为我cao心太多了。”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而且,我马上要参加学生会的面试了,这是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岔子。你能明白吗?” 梁慕白靠近她,说话的气息都喷在她敏感的颈窝里:“我就不明白了,你对那个破学生会的执着怎么就那么大?一堆条条框框,开会做事,有什么意思?他们当初让我去当个吉祥物我都没去。你是为了保送名额,还是为了那点奖学金?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啊。” 这话他说得理所当然,带着一种属于他那个世界的,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式。 “梁慕白,这不一样。如果单纯只是想依靠你,那我干脆这三年都混吃等死,等着你养我岂不是更好?那样确实轻松很多。 但那就不是我了。一个只会依附别人,失去自我价值和目标的周若涤……那样的我,你真的会喜欢吗?会喜欢多久?” 她的反问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梁慕白心头的烦躁。他看着她,看着她眼底那份与家境不符的,灼人的骄傲和对自己未来的清晰规划,像钻石一样坚硬璀璨。 他忽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这副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比谁都清醒,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会拼尽全力去争取的劲儿吗?